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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皱眉问道:“怎么这么问?”
“我是这样想的……”
云开还没意识到,他这是在否定老爹努力了多年的成果。“所有的生命,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生老病死,优胜劣汰,这才是生命的自然法则。如果生命可以永生,那么,基因进化从何而来?会不会因此导致整个种群的进化停滞,然后被残酷的自然所淘汰?
“在非洲大草原上,狮子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可它们死后会被细菌分解成草地里的养分,然后羚羊吃草,狮子吃羚羊,这样所有的生命都在微妙的平衡中,和谐共生。如果……我是说如果,狮子是永生不死的,到最后一定会吃光草原上的羚羊,这时候会发生什么?”
“战争,狮子之间的战争。”
云峥神色莫名地望着儿子,沉吟着答道:“直到,草原上只剩下能让羚羊存活的少数几只狮子……”
父子之间的私下对话,自然没什么顾忌。可在云开眼里,父亲的面容突然模糊了一下,声音一变道:“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如果咱们治不好首长,因此导致国家和社会的动荡,咱们父子俩个,负得了这个责任么?”
在云开的耳中,“父亲”的口吻竟有些声色俱厉。
父亲的脸还是那张脸,声音也还是他的声音,只是让云开觉得有些陌生。
他微微愣了一下,只好归咎于好几年不见的原因,不想刚刚见面就发生争执,便转移话题问:“好吧,咱们不说这个。老爸,您的研究进展到哪一步了?”
“灵魂移植,这个跟咱们华夏传统医学的经脉理论有关……”
一说到专业技术,云峥的脸色便由阴转晴,还亲热地在云开肩膀拍了一下,滔滔不绝地阐述,或者说吹嘘起来:“儿子你知道吗,首长的内脏坏死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