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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力雄挽着还不习惯跟异性如此亲密的明珠,在中大老校区树影婆娑的校道上散着步。
路灯下,明珠穿着一条长及小腿的裙子,深浅色的素花棉麻布轻轻重叠着,随着迈开的脚步荡漾开层次,如同轻风吹起的涟漪。乌黑的长发不时被风撩起,磨蹭着她脸颊还有脖子。相比两年前,她现在真的好看多了。清瘦了很多,看起来也高了一点。幽黑的眼睛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却不会过份沉重。比起以前的女汉子形象,她现在才开始有了一丝女人味。
彭力雄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那若隐若现,似乎带着一丝怯意的锁骨上。深度是那样刚刚好,让人充满了遐想。
他亲昵地问:“今天累不累?”
“还好。”明珠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望着校道旁的荷花池。荷叶田田,似乎在夜风的吹拂下起伏着。她朦胧地把池子的景色收入眼底,却看不真切,因为注意力其实并不在那里。倒是空气中游离着淡淡的花香,对她来说更接近,仿佛可以随着呼吸深入到舌尖。
而事实上,此刻与彭力雄还很陌生的肌肤相触,比起所有的外界刺激更能引起她全身神经细胞的警觉。
两人慢慢地散着步,聊着已经过去了很久的高中生活,与及各自的家庭情况。彭力雄很健谈,说起当年如何神勇,闯过千军万马挤过独木桥,成为家乡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人的辉煌历史,明珠也不得不对他投以崇拜的眼神。
但明珠隐约感觉他跟她曾经遇到过的男生都不一样,没有那种纯净和风采。彭力雄其实有点像晓薇的男友陈凯,身上有种无法掩饰的俗气。虽然出身名牌大学,浑身上下却没有大学生的清高或儒雅,倒有点像暴发户的自得,小贩子的精打细算。特别当他谈及对未来的设想时,买车买楼换个城市户口等实用的想法,让明珠感觉他真的不像是个出入中大图书馆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