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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他是一个可信的人吗?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给他安排,安排他的身份,安排他的与众不同,他只是在顺着你的意思回答而已。”杨晓芸如实的讲出了她心中的疑虑。
“你是说他是一个大坏蛋?”
“最起码他是陌生的,对陌生的人,我们应该提高警惕,不是吗?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杨晓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杨晓芸说的振振有词,方净翘是一点儿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可是一想到自己整天呆在家里东飘西荡,像个游荡的废物,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或许你是对的,但我还是想试试看。我需要那份工作,我没有
练就作家们的那份‘坐’功,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那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如果他真是个坏蛋,嘿嘿,那他就是个瞎眼的坏蛋,因为我是穷的嗒嗒滴。”方净翘不屑一顾的说。
“他除了劫财还可以劫色呀!”杨晓芸调侃着。这就是年轻,再文静的女孩也有调皮的时候。
方净翘摇头晃脑,浑身抖擞的说:
“是吗?我还有这种魅力呀!”两个女孩大笑起来。
一座顶天立地的峭壁,像被一刀切开,垂直而平整。峭壁的缝隙里幽翠繁茂的绿植,枝桠压着枝桠,树叶重叠着树叶,密密麻麻,把整个峭壁覆盖的严严实实。瀑布像一条巨大的白练,高高的挂在峭壁上,高空而落,急流飞湍,落下时冉冉升起一团团白雾,飘渺与青山蓝天之间。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几只小鸟,在林间兴冲冲的飞来飞去。杨晓芸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刚刚七点。她把胳膊伸到方净翘的眼前,笑着说:
“难怪这里空荡荡的,你瞧瞧现在才几点钟。”
方净翘歪着脑袋,瞄了一下杨晓芸胳膊上的手表,说:
“怎么是空荡荡的?你睁开你那双大眼睛,好好瞧瞧这里,高处有蓝蓝的天,远处有白白的云。鸟儿飞翔潇洒,树叶新鲜可人,溪水清澈似镜,小草碧绿如茵。。。。。。如此美景,你视而不见,称之为空,真是该打。”说完,方净翘跃上一块大石头,唱起了那首小歌:
草儿青,花儿俏,
春光处处娇。
池塘水绿风微暖,
杨柳烟外晓寒轻。
。。。。。。
杨晓芸坐在另一块石头上,双手抱着膝,眼睛朦朦胧胧的望着迎风而立,吟吟自唱的方净翘。在学校时两人就是最要好的,方净翘喜欢杨晓芸的娇柔秀气,安详恬静;而杨晓芸欣赏方净翘的热诚坦率,开朗豁达。个性分明的两个女孩,却成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知己。杨晓芸有些迷惑,不对,确切的说她是十分的迷惑,而且这份迷惑在她胸怀飘动了好几年了。她眼中的方净翘活泼率真,乐观明快,更散发着一种淘气且爱动的孩子气。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却把她看来都枯燥乏味的唐诗宋词研究的透透彻彻,还时不时的来上一首小诗,填上一首小词。曲终音散后,杨晓芸感叹的说:
“净翘,我真的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方净翘飞快的接了口,有些咄咄逼人的问:“佩服我整日东飘西荡,无所事事?”
“佩服你文学博采,佩服你出口成章。”杨晓芸由衷的回答说。
“拉倒吧,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即使你把我贴的金光闪闪,我也只是一个绣花枕头而已。”方净翘眉头微扬,长叹一声。
“你真是。。。。。。”
“喂喂喂,晓芸,你快看你快看!”方净翘急促的打断了杨晓芸,扬着一只胳膊,快乐的大叫着:“落在那边石头上的小鸟好漂亮呦!”
顺着方净翘指的方向,杨晓芸看了过去。一只鸟儿,停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全身黄褐色的羽毛,迎着太阳,发出金色的亮光。它一动不动的停在那儿,瞪视着它那对滴溜溜的黑眼珠,好奇的望着她们。方净翘滔滔不绝的赞美着,杨晓芸眉毛微缩。美吗?她还真没看出来。有时候还真怀疑自己的审美观,往往是一支狗尾巴草,方净翘也能长篇大论的赞美上半天,自己却一句形容词都找不出来。杨晓芸被方净翘的兴高采烈的样子感染了,她身不由己的笑了。
“净翘,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的快乐,难道,那个‘愁’字从来都不曾光顾你吗?”杨晓芸问。
“这个‘愁’字现在光临你了吗?”方净翘问,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杨晓芸,眼光在杨晓芸的脸上打着转儿,想从对方的面部表情里得到答案。
“发愁的事到目前来讲还算没有。”杨晓芸说。
“想想就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方净翘跳下石头,接着说:“仕途,你已经是一名人民教师,就等于走进了美好的未来;爱情,你的那个‘他’对你言听计从,宠爱体贴。你现在是应该是春风得意,岂是一个‘愁’字能讨饶的了的。”方净翘口中的“他”是指杨晓芸的男朋友,虽然方净翘从未见过其人,但从杨晓芸言语中,神情中,不难想象出那是一个优秀的男孩,不难想象出他们的感情在与日俱增。
“你又拿我开玩笑。”杨晓芸随着跳下来,瞪着方净翘,娇羞的说。她顿了顿,嫣然一笑,追上方净翘问:“告诉我,你的春心动了没有?”
“动了。”方净翘直截了当地说。
“是吗?”杨晓芸拽住方净翘的胳膊,急切的问:“那是一个怎样的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黑是白?是美是丑?年龄多大?性格如何?家住何方?从事什么工作?他的家境,是好?是坏?是中等?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几?”
面对杨晓芸连珠炮似的问题,方净翘即有些目瞪口呆,又忍不住有些失笑。她说:
“你这是干什么?彻查户口吗?”
“哎!”杨晓芸不以为然的哎了一声,又说:“这不能怪我,谁让我好奇来着。再说,我的好奇心也是你给引出来的。在学校时,对于给你写了无数封情书的李晓智,你是热情毫无,冷言相拒;为了投其所好,那个赵文苦读诗书半年多,你也无动于衷。难怪私底下有些男生叫你‘冷玫瑰’呢。其实,那个李晓智和赵文,虽然称不上万里挑一,但也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学习也是优秀十分,这样的人物你都拒之千里,我岂能不纳闷?现在有了让大小姐春心欲动的人,我自然是倍感关注了。”
“冷玫瑰,冷玫瑰。”方净翘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两遍,然后“忽”的转过头去,直视着杨晓芸,笑嘻嘻的问:“真的有人这么叫我吗?我怎么就没有听到过?这倒把我吹捧了不少。娇艳似火,灿烂如霞的玫瑰是何等的高贵?是何等的美丽?单单欣赏花儿就已经美不胜收了,何况还是一朵‘冷玫瑰’,那岂不是更加的与众不同?”
“得了得了,你呀就别自作多情的臭美了。赶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认不认识?”杨晓芸问。
“认识,百分之百的认识。”方净翘肯定的回答。
“是吗,他是谁?”杨晓芸睁着她那双圆圆的眼睛,迫切的看着方净翘,等待着她的答案。
杨晓芸迫不及待的样子让方净翘好不可笑,在杨晓芸再三催促下,她笑着说;
“这个人就是‘刘德华’呀!”
杨晓芸瞪视着方净翘,满脸的恼色。而方净翘却不为之所动,依旧笑似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