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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念念紧紧压抑住自己跳跃得毫无规则的心脏，脑海里闪现出的却是刚刚答应的协议。
顾西泽的效率相当高，当天就把小安安转到了军总，又安排了医生做全面检查，并且敲定了手术时间。
卿念念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的医生护士，再一次感慨人和人之间的差异。
他的一句话，就能起死回生，救人一命。
换成自己，哪怕是跪在别人面前，估计也达不到他的随手一指。
“念念，这是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转院，检查，准备手术，发生的所有事对于卿浅素来说就好像是在做梦般，可她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一切不合理举动似乎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姐姐，你就不要问了。”卿念念这两天耗费了大量脑细胞，一会想小安安的病情，一会想顾西泽为什么会选择自己，现在压根就想不出什么说辞来应对卿浅素的疑惑。
卿浅素呆呆看向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瞬间泪如泉涌，“念念！”
这背后的含义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妹妹的为难，医生的讨好，护士的热情——她的妹妹，为了她的儿子，堵上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念念，念念，我的念念……”卿浅素埋头在卿念念的肩膀处低泣。
卿念念搂着她安慰，“姐，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糟糕，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门外，一个穿白大褂的俊秀男子挑眉调侃顾西泽，“我说顾少怎么这么热心，原来是看上了人家妹妹。”
顾西泽不置可否，“手术都安排好了？”
“你开口的事还能有误？放心吧，你的小姑娘跑不了。”白大褂笑得一脸自信，这种程度的手术，如果不是顾二开口，谁能请得动他出马？
例数他曾主刀过的手术，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简单的一次。
小安安手术之后恢复得相当好，可能出现的排斥反应和感染状况全都没有发生。
医生护士轮番来了几天之后都有些啧啧称奇。
卿浅素和卿念念揪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可是小安安的渐渐康复，在另一种程度上也意味着，她为此付出代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只是顾西泽在手术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卿念念不主动联系他，他又不出现，之前的约定自然就搁置了。
卿念念总是在照顾小安安或者考完试之后发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
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闷热，卿念念的最后一门考试被安排在了老教学楼。
因着没有空调的缘故，教室里的吊扇吹来的风打在身上每每让人觉得像在蒸馒头。
所以一做完试题，大家都争先恐后地交卷，然后捞起自己的背包就走。
卿念念也不例外，只是她交卷之前不小心发了一会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教室里便只剩下她和两个监考老师大眼瞪小眼。
起身交卷拽过书包，卿念念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然后继续思考顾少提出那个要求——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