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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你，你怎么了？”艾薇尔赶紧将他扶起坐好，发现他原本光滑俊美的脸庞，竟在瞬间老了十岁，变成了中年人的模样。
空闻虚弱的睁开眼，又咳了口血，这才笑道：“贫僧若不使些本事，你这小妮子，定然以为贫僧是那招摇撞骗的术士吧？像贫僧这样能够堪破天机的人，本来寿数就不长，你不必太过介意。宣仇与贫僧渊缘颇深，若真能助他，哪怕送命也是值得的。”
艾薇尔心中一动，“你们有何渊缘？”
“若你一个月后，能得那道运势，改变命运，到时候再来这空闻寺，贫僧自会讲给你听，若你得不到，也无用再来了。”空闻说罢又连续咳了起来。
门口的小沙弥听见声音，连门都忘记敲就跑了进来，对艾薇尔没有一点好脸色，将空闻搀扶起来，就往后面的禅房走，一边走一边还数落空闻。
“师傅，徒儿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再测算天机，你就是不信，看看，好不容易才刚恢复一成，又受了重伤，这次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养好。你不是出家人吗，出家人不是断绝红尘俗念么，不是六根清净吗？红尘中的悲欢离合与你何干？别人是团圆还是分离与你何关？要你多管闲事？”
“行行行，为师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不会有了。”空闻虚弱的声音传来，里面满是对小沙弥的包容和疼爱。
小沙弥愤愤不平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师傅就会骗人，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结果都经不起人求，人家一求，你就心软了，哼，徒儿一会就去关闭山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空闻竟是向那小沙弥讨饶起来，艾薇尔听来只觉得古怪，这两个人，师傅不像是师傅，徒弟不像徒弟，若不是看过，知道年纪，光听话语，肯定以为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
师徒二人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大约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就在艾薇尔担心的想要进去看看时，小沙弥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下山，你害的我师傅吐血受伤不说，难道还想让我请你吃饭不成？”此刻的小沙弥，哪里有刚才温和的模样，就像一头炸毛的猫一样。
“小师傅，我只是想要知道，空闻大师的伤势如何而已？”艾薇尔有些不舒服，并非因为小沙弥的态度，而是觉得自己当时不该质疑空闻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