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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一样,若悠,」他听出她讽刺的语气,急忙解释,「你是一个朋友,我是诚心请你帮忙……」
「帮忙表演一些亲热场面?」
他一怔,在她充满嘲讽的反问下哑口无言。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还会找别的女人来「帮忙」?」她继续充满嘲弄的质问。
他无语,默认。
她凝望他,星眸掠过异样辉芒,「我明白了。」清柔的嗓音一顿,「OK,我可以答应你。」
他一愣,有半晌弄不清自己听到了什麽,好一会儿,才敢出声确认,「你是说你答应帮我?」
「嗯。」
「你答应假扮我的……?」
「没错。」
「即使必须表演一些亲热动作?」
「对。」
「你确定你真的要……」
「燕乔书!你有完没完?」她终於忍不住了,星眸圆睁,嗓音跟著拉高,「我说OK就OK了,你还这麽机车做什麽?」
被她怒斥为「机车」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只是剑眉一紧,「可是若悠,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麽?」
「你为什麽会忽然这麽爽快答应我?」
因为即使她不答应,他还是会找别的女人与他合作,而她不想看到别的女人跟他表演些不堪入目的亲热动作!
如果真要演亲热戏,她这个好朋友来牺牲就够了,不需要连累别的女人。可她没有告诉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是淡然说道:「你忘了吗?我在台北打赌输给你。」
「打赌?」他微微茫然,显然完全忘了这回事。
「赌输的人得无条件服从赢的人的命令,我现在不过是遵守约定而已。」她一顿,忽地一扯唇角,扬起淡淡微笑,「我这人一向愿赌服输。」
☆☆☆
「哇!天啊,」蕴著兴奋的清脆嗓音在室内回旋,「这座宅邸真的可以用豪华两字来形容!天啊,乔书,你姊夫他们家果然不是盖的,连在维也纳都有这麽一栋豪宅!」
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怎麽会无端把若悠也给扯进来了?
瞪著江若悠满屋翩旋的身影,挂著灿笑的娇容,燕乔书感觉自己脸上出现三条黑线。
这女人根本天真得不明白状况,她以为自己是应八点档连续剧导演之邀,客串一个风蚤妩媚的荡妇吗?
她以为一切只是个有趣且刺激的冒险,她脸上单纯的兴奋完全说明了这一点。她根本不明白,他的要求其实是将生活一向平静恬淡的她扯入一桩危险游戏中。
她根本不明白——他真该死!怎麽会一时胡涂对她提出那样的要求呢?若悠是天真的、纯洁的,她不曾真正见识过这个世界黑暗堕落的一面,而他应该好好保护这样纯真的她,不应该将她拉入自己的世界。
他应该好好保护她的,望著正负著双手、凝神欣赏屋内每一处细致装潢的江若悠,燕乔书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紧紧一牵。
他真不晓得自己是见了什麽鬼了?也许是因为当时若悠眼眸微微发红的哭颜实在令他心疼,也许是因为两人之前分享的那个吻太过令他心乱。
总之,在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一向清明的理智,慌乱地对她坦承他原本想极力瞒住她的一切。
他不打算让她晓得自己正追查的这件案子,更不打算将她也扯进来。
可她现在不仅知道这回事了,还答应做他的女伴,陪他一起在那些堕落的社交宴中闯荡——哦,天!
一念及此,燕乔书忍不住要逸出声吟,这自责的声吟虽然细微,江若悠仍是清清楚楚听到了。
「乔书,你怎麽了?」娉婷的身子迅速落定他西前,灿亮的星眸仔细审视他,「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不,我已经好多了,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我後悔了!
他很想这麽告诉她,但很明白自己若真如此坦白,下场肯定不会太好过,所以他只是淡淡耸肩,技巧地转开话题。
「怎麽样?这间房子不赖吧?」
「是啊。」江若悠拚命点头,注意力重新转回这栋建於十九世纪、外观与内部装潢皆带有巴洛克风格的豪宅,「这里真的好漂亮。」她说,而当一名穿著白色制服的女佣微笑地打从两人面前经过後,她更转向燕乔书,调皮地眨眨眼,「还有管家跟下人,跟你原来那间破狗窝简直天差地别。」
「当然。」他微微苦笑,半自嘲地说:「毕竟我只是个穷酸的小警察。」「所以才要跟你姊夫借来这间房子演戏啊,这才符合你家财万贯的浪荡子身分嘛。要是还住在你那间小公寓,谁会相信你有能力出入那地社交场所?」「我该庆幸我们燕家还有这麽一门有钱的姻亲。」
「年轻、英俊、多金,啧,其实你姊夫陆苍麒还真说得上是典型的金龟婿呢。」江若悠顿了顿,唇角牵起若有深意的微笑,「该说你老爸有先见之明还是什麽呢?竟然用指腹为婚这一招二十多年前就把对方订下来了。」
「听你这麽说好像我们燕家是有意攀附权贵。」他拧眉。
「不。我不是这意思。」她吐吐舌,「只是觉得好玩嘛,指腹为婚,都快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