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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究竟是怎麽了?竟然对从高中时代就一直交好的朋友产生非分之想!也许是这两个礼拜两个人分享的一切太美好——那些亲密的拥抱、热情的亲吻,还有那一晚激烈的……天啊!尤其是那一晚——不能再想了!
胯下紧绷的感觉提醒他不宜再继续回想,否则即将发生令他难以收拾的尴尬事件。
他努力收回心神,努力将思绪集中在「表白」两字上。
他不能对若悠表白,如果告诉她他可能、也许、好像爱上她了,她的反应若不是哈哈大笑,就是惊吓得脸色发白。
多年以来,她只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从没正经把他当个异性看。
就算她知觉到他是个男人好了,他离她在心里设定的白马王子形象也差得太远。
不帅、不、不酷、不有钱,只是个穷不拉叽的落魄小警察——方正的唇角,悄悄漾开淡淡的自嘲。
她凭什麽喜欢上他?她绝不会看上他的!而他绝不要蠢到让毫无希望的表白破坏了两人原本默契十足的知己关系。
好朋友得来不易,贴心的知己更是一生难求。
所以他绝不会白痴到去惊吓若悠……
等等,脸颊这奇异的刺痒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他好像觉得有某种柔软的东西正轻轻碰触著自己的脸颊?
这个柔软的、温热的玩意儿好像……好像竟是……若悠的嘴唇?
天!真是若悠吗?她趁著他入睡的时候偷亲他?
燕乔书不敢相信,身子僵在原地,不敢移动分毫,连眼睫也不敢悄悄扬起,呼吸更是紧紧屏著,深怕一个过於粗重的喘息,便吓跑了身旁甜蜜又磨人的女孩——他的女孩。
☆☆☆
杜云丰有不祥的预感。
多年来游走於法律边缘练就的敏感直觉告诉他这次回台湾有相当棘手的事件等著他,果不其然,刚下飞机不久他便接到属下来的电话。
「老板,你过来看看吧,海关这边有个家伙妨碍我们领货,口口声声说要验货,他说他是买主,有权要求验货,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属下的紧急求援令他命令来接他的司机掉转黑色凯迪拉克的车头,往机场海关货栈驶去。
当然,他没有傻到毫无防备就去,尽其可能地全副武装。
事实证明他细心的戒备没有错,虽然刚到领货地点时,他对眼前所儿的景象感觉一阵荒谬可笑——站在他那些装箱的宝贝艺术品一旁的,是燕乔书那浪荡的公子哥儿修长挺拔的身子,还有他那个窈窕可爱的。
紧聚的浓眉一阵放松,「燕老弟,原来是你!」他走近两人,语气表面轻松,却隐含严厉责备,「怎麽会上这儿来的?咱们约好的交货地点可不是在这里啊。」「呵呵,Richard,我只是想东西既然来了,我就顺便过来看看。」燕乔书的笑容像是单纯却又蕴含难以言喻的复杂,「反正我跟Debbie也刚下飞机,先看看这些宝贝我也好放心一点。」
「你们也刚回台湾,这麽巧?」
「是啊,正好赶上海关验完货呢。这些家伙笨手笨脚的,我一想到万一他们碰碎了这些宝贝就忍不住焦躁,还是亲自过来看看心安些。」
「燕老弟太多虑了。凭我多年艺术经纪的信誉你还信不过吗?如果这些宝贝真的有了一点瑕疵,我保证无偿退货……」
「艺术是无价的,就算无偿退货也赔不起损失啊。」一直静静依偎在燕乔书身旁的江若悠忽然开了口,唇畔浅笑盈盈,语气却十足认真,「你也别怪我们心急,Richard,我们第一回跟你下订单,而且还订了这麽大一笔,小心一点也是人之常情嘛,对吧?」
「是、是。」杜云丰客气地应著,心底的怒火却排山倒海,威胁地要将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吞噬。
「那就麻烦你的手下开个箱子吧。」
「老弟,这里人多手杂,海关刚刚才验过货,好不容易将这些雕塑重新装箱,你不是也说万一这些工人手脚粗鲁些可能就碰碎这些宝贝了吗?不如先离开这里,等我们回……」
「我说不成。」燕乔书乾脆地打断他的话,剑眉不悦地拧紧,「你愈这麽推托,我就愈怕这些货已经出了问题。别说我连这些宝贝的样子都没瞧过,说不定被掉了包呢?」
就算真掉包你这个假收藏家也认不出来吧!
杜云丰在心底狠啐一口,几乎再也忍不住满腔怒气,他咬紧牙关,「既然你坚持要看,那我们就先怞检一箱吧。」
「早这麽乾脆就好了嘛,Richard,也免得大家争论这麽久。」燕乔书微笑桀然,眼珠滴溜溜地转,「嗯,开哪一箱好呢?」
「随便。」杜云丰忍著气。
「怎麽能随便呢?你至少得告诉我哪一箱里有我订的货啊。」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手下递过来的Packinglist,「嗯,五号到十一号箱都是你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