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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从十七岁那年生日收到他送的种子,亲手种出一盆生命力蓬勃的花朵时,她便爱上了这种花。
别的男人也许要猜上十次百次才送对的花,他第一次出手,便正确无误。
他摸透了她的心思,很得意吗?
这样讥讽别的男人送花的行动,很有趣吗?
将花篮交给店里一个男服务生,嘱咐他收到她的办公室后,她拂了拂深紫色的裙摆,盈盈移动。
空气中,隐隐约约起了一阵蚤动,男人们都屏住气息,等着今夜打扮得宛如天仙下凡的美丽店长前来与他们打情骂俏。
可她却没有在任何一桌停留,坚定的媚眸早已锁定目标。
谁是本周的幸运儿?谁能有幸得她钦点?
男人们窃窃私语,几十道好奇目光在她身上徘徊,她步履却仍从容,丝毫不为所动。
紫色裙摆拂过某一张玻璃桌时,一个男人忽地伸手握住她的藕臂。
她回眸。
是艾柏亚,热切焦急地望着她。“明琦,为什幺不接我电话?”
她浅浅微笑,“我最近比较忙。”
“我知道你忙,我也忙。”他站起身,以高大的身躯留住她的步伐,“可是只是一通电话的时间,你也不肯为我拨出来?”
她不语,微笑依然清浅,明眸澄澈清透。
这是拒绝的表示,她正礼貌而客气地暗示他,他已经被排除在名单外了。
他明白的,聪明的他应该跟其它没希望的男人一样自动退出,就算再不甘心,众目睽睽下他也只能保持风度。
他放手,看着汪明琦走向角落那个气质儒雅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异芒。然后他扭头,大踏步离去。
他的离开并没引来太多注目--战败者的落寞退场不值得多费心思,众人关心的是异军突起的挑战者。
他们盯着殷贤禹。
“所以,我及格了吗?”装作不知道自己已成为店内焦点,殷贤禹闲闲仰起脸庞,笑问汪明琦。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
“我已经打探过你那套‘桃色关系法’的游戏规则,似乎挺复杂的。”他似笑非笑。
“细则很多,你记得起来吗?”
“我妈妈是律师,我从小耳濡目染,对记诵这些有的没的条文,还算有办法。”
“你做得到吗?”
“如果我违反了任何一条,你尽管像拒绝其它人一样把我三振出局。”俊唇淡淡扬起三十度,“我有心理准备。”
“那最好了。”她嗓音轻柔,瞥了一眼皓腕上的名牌手表,“我现在要回家了,也许你可以从送我回家开始。”
“那合规则吗?”他挑眉,“据我所知,你的追求者只有权利在礼拜六晚上接近你,而今天是礼拜五。”
“规则是由我来定的。”她微分樱唇,学他挑起三十度的笑意。“走吧。”
就这样,汪明琦穿上服务生递来的黑色长风衣,和殷贤禹并肩走出EnjoyLife亮着霓虹的玻璃门。
心韵紊乱的她其实并非如表面上那幺镇定的,她明白自己这次挑选的游戏对手很不好对付。
或许是她这一生唯一对付不了的男人。
可她必须鼓起勇气一试,他要玩,她就得陪他玩,直到他认输,打退堂鼓。
这真的很荒谬,从没想过他竟自愿当她恋爱游戏的对手,也料想不到这男人执拗起来竟可以到这地步。
他太过分,也太张狂。
她绝不能任由他耍得团团转--
“你等等,我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我去开过来。”殷贤禹说。
“不用了。”她束紧风衣腰带,“我跟你一起走过去吧。”
“这合规则吗?让女伴陪着一起吹风?”又是带着挑衅意味的一句。
她收拢一束秋风挑起的发缯,“我说过,规则由我来定。”
“全都由你定,那岂不是可以朝三暮四?如果你今天说是,明天却说不呢?那我们男人岂不无所适从?”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可以不玩。”她冷冷响应,“没人强迫你。”
他深深望她,“你那些追求者全都服你这样的规则吗?”
“你不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吗?”她讥诮地说。
他没立刻回答,沉默半晌,才扬起自嘲的嗓音,“你真的很厉害,明琦,女人能强势到你这种地步的并不多见。”
“而你还怕这样的我保护不好自己?”她的语气更凌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