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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圻是楼氏集团的长子,七岁那年,母亲罗歆因为一场车祸,拼命护住怀中年幼的孩子,送到医院没有多久,就撒手人寰。
为了确保集团的霸主地位,丧妻不足两个月,父亲楼席岭飞快的续弦取了昱立财团的大小姐李芸,也多了一个与自己分享父爱的弟弟。
楼圻虽然天资聪颖,可是孤僻淡漠,对继母的挑剔从来不理不睬,这更让他在楼家的地位雪上加霜。但冷漠的个性在学校中非但没有被人排挤,相反的,却格外受人欢迎,二年前初升入高中,便以全校第一高选票入选学生会长,他却只是淡笑一下,想也没想的便辞去这份多少人翘首盼望的职位,让一干人等跌破了眼睛。所以至今为止,他的人气度依然高居不下,多半得益于除了出众的容貌外,一派淡然洒脱的处世作风。
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身影,柔顺飞扬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栗色的薄光,虽瘦削却格外匀称修长的身材,细致俊冷的五官,优雅温柔的浅笑,最让人深陷的,怕就是那双灿若寒星的清眸中散发出来的孤傲,即便在微笑的同时,也可以感觉出拒人千里的冷漠……
就是这样的楼圻,更是让一群痴难怨女趋之若骛,华泷无奈的看了一眼兀自做花痴状的班长,耸了耸肩,转头看向隔着教室玻璃,凝望着窗外的少年……
楼清,楼圻异父异母的弟弟,比楼圻小了两岁,高中一年级,是学生会中除楼圻外另一个高票入选学生会的新生副会长,如同明星般阳光夺目的俊美外表,温柔帅性的性格,精明果断的处世作风让无数女生倾慕,进而成为众人的梦中情人。
“啧。”华泷耸耸肩,开门走出去,看着一脸委屈的楼清,拍了拍他的头,“副会长小弟,圻早闪人啦。”
“……”,楼清没有说话,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去,临走时依然不忘回头看象依稀残存的身影,轻烟般逐渐消失在熏风的午后。
目送着楼清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华泷刚回过头,就发现身后气压陡然升高,赶紧堆了笑脸,头也不敢回,索性蹑手蹑脚准备溜之大吉……
“华泷!,你给我过来,我们需要沟通沟通!”
“呵呵,”干笑两声,华泷回过头去,面对一干怒火中烧的女子,颤抖了一下,“呃,那个,刚才班导在找我,我去去就回来陪各位沟通。”
“先沟通了再说!”
被揪住了领子的华泷欲哭无泪的哀号着,“有话好说,各位女同胞,手下……啊!!!”
“我们要指导你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审美观!”
“不要啊!好歹我也是一个帅哥!!,脸,不要抓我的脸啊!”
……
随着叮当脆响,踏出速食店的大门,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放下手中便当,锁了店门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是他新找的工作,店主是个很和蔼的中年妇人,在这个离城市偏远的小城里,很难得找到这样一份可以负责晚餐的工作,这里离住处也不算很远,步行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虽然中途要经过一片荒芜的工地,对一个男生来说,也算不上可怕。
夜风微微的吹拂在脸上,格外舒适柔和的感觉让他不禁轻轻挑起唇角。自从离开家来到这个偏僻的郊县,开始独立生活那天起,虽忙碌却格外自由的生活,让他有时间看见了在繁华都市中不曾见过的星空,点缀在苍穹中的银光,星星点点,清冷的寒光仿佛随着风在黑夜中流动般,空寂而美丽。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漆黑的不见一丝光亮的破败楼房,除了空房内呼啸的风声外,寂静的有些可怕。
“呃……”,破败的屋角传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声吟,把正打算开门的楼圻吓了一跳。毕竟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除了第一次见过房东以外,几乎没有再看见过人烟,仿佛踏进这里随时会被倒塌的楼房砸到一样。
抱着好奇的心理,楼圻放下手中的东西,缓步走向漆黑角落处微微散发着浅蓝光泽的不名物体。他是无神论者,从开始懂事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再去憧憬过幸福和希望,也不在相信世界上有万能慈悲的神,所以自然,也不在相信鬼的存在……
“喂!死了吗?”,皱了皱眉打量着蜷缩在角落的东西,是个人吧?还是外星人?
银蓝的光自一头湖水般明丽的银色头发上流泻出来,有生命般随着风在空气中流动,看不请面孔,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楼圻蹲下来,探手碰触一下,是暖的,活人吗?
“喂!还活着吗?”
蜷缩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动了动,楼圻皱了皱眉,起身返回房内。爱管闲事不是他的爱好,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关上门前,又回头看了屋角的微光一眼,仿佛比刚才要淡些,错觉吧。
摇摇头,关上门,将自己投到垫着薄褥的床上……
辗转半响,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淅沥的小雨,为微冷的秋夜凭添一分凉气。起身轻咳两声,披上外衣开门出去,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屋角的蓝光,微弱的几乎不能辨别,心陡然一凉,快步走上去将蜷缩的人影拖起。
“喂!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斜斜的倒了下来,连忙用手接住,脚下一滑,双手揽住来人的头仰倒在地。
“唔……”,左手传来火辣辣的痛,想是被尖锐的砖块划破了手腕,皱了皱眉赶紧起身将怀中的人扶起,愕然发现那人却原来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头,俊美的脸上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微抿的薄唇显出死寂的灰白,银的发,渐渐的消失了跃动的光泽。
“不是要死了吧。”,楼圻喃喃的开口,用力的拖了沉重的身躯向房间内移去,“真衰……”
毫不容易将他拖回房间,安置在床上,除了胸前一块不太明显的灼伤外,折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致命的伤口,却几乎用尽了楼圻最后的一点力气。气恼的踢了一脚,“可恶的家伙,没事干吃那么多干什么?重的要死!”
话还没说完,左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没回过神间,已经被人按倒在床上,尖锐的刺痛由颈项的动脉传向大脑……
愕然睁大清冷的眸子,感受着温热的舌在脖颈的动脉处移动吮吸,空气中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和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松香,让他有些晕眩。
吸血鬼?!
“你在干什么!”,楼圻有些愕然的开口,本能想抗拒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银色的发丝披散在自己的胸口,随着主人饮血的动作微微起伏……
渐渐的,冰冷的感觉随着漫天狂卷的黑暗袭向清亮的眸子…
从来,世界上,就没有神……,母亲弥留之际如是说着。
神是为幸福和快乐的人而存在,我不幸福,即使微笑着,也从来不明白什么是快乐,所以,我的生命里,永远不会有神的存在……
似乎恢复了体力,亦或是发现身下的人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银发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来,沉默了一下,咧唇冷笑起身,冰冷的紫眸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垂首不屑的打量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楼圻,随手抹去唇角残留的血迹。
抬起头的时候,已然换了一副尊贵不羁的神情,转头看象墙边的镜子,冰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幻影!”
“王,”,一抹蓝影自镜中出现,在空间中渐渐成型,蓝发蓝眸的俊美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王终于召唤属下了,我们一直在担心……”
“担心?”银发男人冷俊陰鸷的面容闪过一丝狠戾,突而又变的柔和,“岚雾现在怎么样?”
“岚雾大人现在被界王捉了去,扣押在水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