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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敏敏温柔地反握住常漫天的手掌,笑道:“难怪熊老弟这么想你,就是我见了,心里也喜欢的不得了,何况他呢。”

夏芸脸更红了,心中却又那么舒服,低着含羞说道:“你也认得倜……”她终究不好意思说出“哥哥”两字,顿住了话。

田敏敏朝她一夹眼,娇笑着道:“是呀,我也认得你的倜哥哥。”

常漫无微笑地望着娇妻和这个天真美貌的少女打趣,心里觉得那么幸福。

因为已经得到了爱的人,也总是希望别人也得到幸福。

夏芸不安的扭怩着,害着羞,然而她对这一双本是她打劫的对象,却泛起了亲切之感,尤其是在她几乎已是山穷水尽的时候,这种亲切的感觉更是强烈而浓厚,因为她觉得只要是熊倜的朋友,不也就等于自己的朋友一样吗。

她低着头,留心地倾听着不忍见她太窘的常漫天说着他们和熊倜相识的经过。

那些事都是那么的新奇而有趣,她抬头望了田敏敏一眼,心里在想着:“难道这么漂亮的人以前真会那么丑吗?如此说来,那种神秘的易容术又是多么奇妙呀。”田敏敏像永远都能看透少女纯洁而多变的心,笑道:“我以前真的那么丑,你相不相信呀?”

夏芸低头一笑,暗忖:“怎么我的心事老是被她说中呢。”

“姑娘是不是想找熊老弟?”常漫天问道。

夏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于是常漫天慨然道:“我们也想找熊老弟,姑娘不如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这当然是夏芸求之不得的。

田敏敏娇笑着指着那两匹马说:“不过你可得先将这两匹马弄好。”

想起方才她对人家的举动和对人家所说的话,夏芸刚刚回复的正常的脸色,又红了起来,讪讪地走了过去,伸手在马腹背上拍了两下。

那两匹马被制了那么久,但是立刻便又神骏异常,夏芸暗忖:“果然是两匹好马,”又想到自己的那匹“大白”现在不知下落,心中又不禁侧然。

须知爱马的人,往往将自己的坐骑看得异常珍贵,何况那匹“大白”的确是匹名驹,夏芸“雪地飘风”的外号,也是因此而来呢。

“姑娘可是关外长大的?”常漫天对她这种纯熟的制马手法,也微觉奇怪,于是试探问道。

夏芸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家在关外有个马场……”她话中含意,自是告诉常漫天她不是马贼,常漫天一笑了然。

他再次探询,在哪里最可能找到熊倜?夏芸毫不考虑他说:“鄂城。”

于是他们又渡南河,经襄阳、鄂城,沿着汉水南下。

然而,他们在鄂城并没有找到熊倜。

他们只有继续策马而行。

田敏敏和常漫天缓缓并行,两个人并肩低语,夏芸触景伤清,索性跑在前面。

走着,走着,田敏敏忽然发现夏芸的踪影不见了。不禁着急:“她人呢?”

话方说完,突然听到前面有噗咤的声音,她心急之下,将马加紧打了几鞭,赶到前边,见路旁有个树林于,噗咤的声音,就是从这个树林子里发出来的,遂勒转马头,转了进去。

可是就在她勒转马头的那一刹那……

树林里突然完全寂静下来,她更急,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无声远比有声更可怕。

于是她平平地从马鞍上掠了起来,身形一恍,便进了树林。

常漫天也施展开身法,从马上飞身而起,到了树林子一看,风声寂然,哪里有半条人影。

田敏敏着急地将目光在四周搜索着,忽然看到地上有些发亮的东西。

她拾起一看,不由地惊叫出声来,脚尖一动,闪电似地穿出树林的另一端,常漫天跟出去一看,四野茫茫,田里的稻子,被阳光映成一片金黄色,却没有任何人的影。

田敏敏急得面目变色,连连说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你看。”田敏敏摊开手掌,常漫天见她手掌上的东西,也自变色。

突地,树林中隐隐似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玉面神剑、散花仙子,不约而同地施展出绝顶的轻功,掠向树林。

哪知树林中也有两条人影电射而出,田敏敏毫不考虑,低喝道:“躺下。”随手一揖掌中发出一片银星,风强力劲,再加上这双方都是绝快的身法,那些银星眼看就要击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哪知其中一人“咦”了一声,拉着旁边的人向左猛退,就像鱼在水中一样,身躯由急进变为左退时,那种得意的运转,几是匪夷所思的。

田敏敏再也想不到暗器居然会落空,见了这人这种玄之又玄的轻功,心中一动。

她猛动身形,也是那么曼妙地顿住了前冲的力道。

常漫天突然飘飘而起,乘势抽出长剑,剑气如虹,身形如燕。

那自林中掠出的两条人影,突然叫了起来:“常大哥。”

常漫天一愕,田敏敏已高兴地叫着:“呀,果然是你。”

那两人一掠而前,四人面面相对,竟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两人,一个就是常氏夫妇苦苦寻访,夏芸梦魂难忘时熊倜。

另一人自是尚未明了。

四人惊喜交集,一时竟齐都愕住了。

田敏敏心里突然一阵难受,暗忖:“这怎么办,倜哥哥来了,芸妹妹却又不见了,唉,这教我怎么对熊倜说呢?”

能倜也自发现常漫天夫妇面色的难看,不知怎地,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着急地问道:“常大哥,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人类的心理,有时的确奇妙得很,常常会有一种突来的感觉,预兆着一些自己心里最关怀的事,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解释的。

常漫天嗫嚅着,终于说了出来:“老弟,你来晚了一步。”

熊倜一听,心情更像是拉紧的弓弦,忙道:“常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芸妹妹不知被什么掳去了。”田敏敏无法再忍住心里的话,一五一十地将他们如何碰到夏芸,如何一齐找熊倜,如何在路上夏芸一人先走,如何听到噗咤之声,等到自家赶来时,已失去了夏芸的踪迹,全告诉了熊倜。

“本来我也不能确定芸妹妹是不是给人掳走了。”田敏敏紧颦着眉,说道:“后来我看到我送给芸妹妹的小钢丸,零落地掉在地上,这种小钢丸还是先父制作的,形式、功用却不和普通的钢丸一样,江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钢丸,所以我才能确定这点。”

熊倜一面听,额上的汗珠往下籁籁而落,他焦急的神色,使得常漫天夫妇更不安了。

四人之中,尚未明此刻的头脑可算是最冷静的,他静听着,沉思了半晌,然后说:“大哥,我看这事好办得很。”

田敏敏道:“你有什么办法?”

尚未明道:“除了武当四子之外,谁也不会将她掳走,我们只要再去一趟武当山,不就一定可以知道她的下落了。”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熊倜等三人的同意。

常漫天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路上碰到武当道人飞鹤子的事,遂也对熊倜说了。

熊倜此刻全心全意都放在夏芸身上,对其他任何事都不在意了。

这时熊倜等四人,心目中都几乎已确定了一个观念,那就是:夏芸毫无疑问地一定是被武当四子劫走了。

这就是人类思想的弱点,在彷徨无计的时候,只要有一个想法接近事实,那么无论这想法是否正确,他都会固执地确信不疑。

这就如同一个不会水的人落入水中,挣扎之际只要抓着任何一片东西,他就不管那东西是否救得他的生命,他也会紧抓不放的。

熊倜等人此刻也正是这种心理。

何况实际上,若以情理来论,夏芸的失踪也只有这一种推测最合理了。

哪知道事实却大谬不然……

在常漫天夫妇恩爱地打情骂俏的时候,夏芸心情的落寞,是可想而知的,她除了有些难受之外,甚至还开始有了想家念头,只是她的思亲之情,还不如思念熊倜来得强烈而已。

于是她孤零地策着马,远远走在前面。

渐渐,她将常漫天夫妇抛得很远,她也并不在意,因为路是笔直的,而且只有一条,没有歧路。

那么常漫天夫妇除了沿着这条路走之外,别无其他的选择。

她自幼骑马,对马性的熟悉,宛如她熟悉自己的腿一样。

是以她骑在马上的姿势,看起来那么安详而舒适。

马鞭挥起,又落下,其实并没有落在马的身上,只是她在发泄心中堆积的忧郁而已。

这条路虽然是鄂城通往武汉的要津,但奇怪的是,此刻路上竟然没有什么行人。

她孤寂地走着,哼起一段她童年所熟悉的小调,打发这难忍的岑寂。

蓦地,远远传来一阵急这的蹄声。

接着,路头尘土飞扬,宛如一条灰龙,婉蜒而来。

“这马走得好快!”她心里思忖着,对于马,她可以说是了解得大清楚了,是以对于好马,无论那马是谁的,她都会有一份爱护的情感,这正如爱才的人爱护有才气的人一样。

她留意地望着那匹马的来势……

那马恍眼便来到近前,恍眼便电闪而过……

她仿佛觉得马上的骑士面容熟悉已极,但是她却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的了。

她正在下意识地思索着那匹马上的骑士,是在何处见面的时候。

哪知那匹马奔跑了不远,打了个圈子,绕了回来。

她觉得奇怪,更令她奇怪的是那匹马奔到她面前时,竟倏地停住了。

她矜持地将头侧到另一方,暗驾这人好生无理,她着不是此刻愁思百结,怕不早就回过头去给这无理的骑士一个教训了。

马上的骑士像是骄狂已极,竟侧过了头注意端详夏芸的侧面。

夏芸柳眉一竖,忍不住要想发作。

哪知那马上的骑士突然高声笑了起来,朗声说道:“这真教人生何处不相逢,小可实在想不到今日竟能在此处遇到姑娘。”

夏芸一惊,暗忖:“这人竟认得我。”好奇心大起,怒火倒消失了不少,掉回了头,看到那马上骑士的面貌,“哦”地一声,叫出声来。

“原来是你。”她发现这马上的骑士就是曾经被她制住过坐骑的华服佩剑的骄狂少年。

原来马上的少年,就是孤峰一剑边浩。

他在江边与尚未明一番剧战之后,又遇到那两位奇诡而武功高深的老年人。

他聪明绝顶,知道自己的武功,绝不是这两位老年人的敌手。

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落荒而逃,谁知那老年人并没有追赶他,他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而他来到江南之后,不出数月,几次遇到强劲的对手,狂傲之气,不免为之稍稍削减,但是他与生而来的性格,却并未因此而大有改变,只不过遇人遇事,变得更为诡诈而已。

对于熊倜,他恨人切骨,这怀恨的原固,绝大部分是因为嫉妒。

须知任何一个狂傲的人,他的嫉妒之心,绝对比常人强烈,永远不能忍受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地方强过于自己。

但是他对于熊倜是无可奈何的……

偶然地,他经过这亲自武汉通往鄂城的道路,驰马奔腾中,他看到对面蹈蹈策马独行的少女,竟是那天在苏州街头制住他的坐骑和熊倜同行的少女,于是他又策转马头,绕了回来。

他看到夏芸居然还记得他,心中不禁有些高兴,因为他自第一眼望见夏芸的时候,就对夏芸起了非常大的好感。

“熊倜熊大侠怎地没有和姑娘一路?”他聪明的打开了话题。

果然夏芸一听到熊倜的名字,浑然忘却了一切,忘形他说:“怎么,你看到倜哥哥?”焦急和忆念的情感,溢于言表。

孤峰一剑边浩心里,立时起了一阵酸溜溜的感觉。

但是他极力地忍耐着,试探着说:“姑娘难道要找他?”

边浩眼珠一转,说道:“姑娘不是一个人吗?”

夏芸道:“还有人在后面。”

边浩道:“姑娘要找熊兄弟,碰到我是再好没有了……、夏芸高兴地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边浩朝四周看了看,看到路的旁边就是小小的树林子,故作神秘他说:“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姑娘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到那边的树林里说话。”

夏芸人世太浅,虽然吃过不少亏,但是她仍然对世事是疏忽的,嘴里说道:“他到底在哪里?”手中马缰向左一带,却跟着孤峰一剑边浩,走进了树林。

那树林并不太密,阳光自枝叶中,仍可以疏疏地照进来,树林中却渺无人踪,偶闻鸟语调瞅,显得甚是寂寞。

边浩道:“姑娘许久不见,却越来越漂亮了。”

夏芸道:“喂,倜哥哥到底在哪里,你倒是快说呀。”

边浩道:“姑娘倒真性急得很。”

夏芸抬头一望,阳光从树林的上面射了进来。

阳光照得她面孔一片嫣红,孤峰一剑边浩心头怦然大动,他本非好色之徒,但此时心中却不知怎地升起一种邪恶的**。

夏芸再一抬头,望见这华服少年——孤峰一剑边浩的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她天真未泯,竟未能分辨出他眼中的淫邪。

两人目光相对,孤峰一剑边浩更是紧紧地挚住她的目光,再也舍不得放松一时半刻。

夏芸一侧脸,也微微有些发觉了他目光中的异样,急忙避开了,娇嗔道:“喂,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孤峰一剑微微有些发窘,支吾他说道:“熊——熊大哥——此刻他只怕已——‘夏芸抢着说道:“你说什么,难道倜哥哥他——他已经遭了谁的毒手了吗?”

边浩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

夏芸耳畔顿然嗡然一声,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心,几乎再也稳不住坐在马背上的身躯了。

边浩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高兴:“她真的相信了。”却又不免难过:“熊倜那小子真有福气,唉!若是她能对我有如此关心,那么我就是真的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良久,夏芸方自从迷惘中醒了过来。

她芳心大乱,不知怎生是好,一抬头,望见边浩脸上的那种奇异的神色,突地心中一动。

“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厉声问着。

孤峰一剑一惊,他到底亏心之事做得不多,还不能完全控制着自己神色的不安。

于是惊惶之色,不期然地而从他面上流露了出来。

夏芸到底不是呆子,心里的疑心越来越重,伸手入怀,暗暗地掏出几粒妙认田敏敏处取来的特制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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