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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教?”她看来并不虔诚。
“一半一半咯!教人光明、向善的这一面我信,不过要我去相信天地间只有一个真神则过于荒谬。”人太多了,她管不了。
“你不会去当修女吧?给我保证。”他以强横的口气要求她承诺。
“秦先生,当不当修女是我的事,你越墙补墙是不是有点奇怪?”那是她家的墙。
不是她爱疑神疑鬼,是他的行为太诡异,明明两个毫无关连的陌生人,他却表现得太过亲近,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一见钟情是神话,她是长得有模有样,五官端正不缺耳鼻,一般说来是中等美女,还不至于让人一眼惊艳,尤其是削了一头男孩似的短发后。他到底是瞧上她哪一点,非要纳于羽翼之下?
他的动机极不单纯,眼中纯男性的掠夺欲毫不遮掩,对于意外闻进他私人空间的猎物抱持完全捕获的态度,不容许有脱逃的意念。
一个男人,一个女孩,千织蛛线结成网,谁该陷在里面?是她还是他?
或者,两人都该自作自受。
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为自私的理由,所以活该失去自由?
藏玺玺真后悔抢下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好奇心真得绝迹在人的潜意识中,绝对不能放出来危害善良人心,像她就不够聪明,人家随便丢个饵就一口咬住不放,造成无穷的后患。
“别惹我生气,惜惜,我正在积极找寻原谅你的动力。”管他是谁的墙,他高兴倒十卡车的泥沙也没人敢管,除非活腻了。
她立即一副明了的表情。“喔!我了解了,你要加九二还是九五,台塑和中油在办促销。”
“你…”打她,不舍;骂她,她不痛不痒。秦狮将怒气转嫁给笑得喘不上气的男人。“阮医生,我们取悦你了吗?”
“有点风度嘛!虽然你体内残存的人性不多,但好歹还是个人。”兽性部份占据人的本性。
“很幽默,希望你的门牙也能赞同我与兽同化的人身…惜惜,你在干什么?”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秦狮改成握地阻止她扯下三角巾。
时机没算好,该等他们开战再动作。“你该问问康医,为何夸大我的伤势。”
“不关他的事,是我要他吊起你的手臂,免得挫伤的筋骨二度受创。”这点,他坦诚得让人咬牙切齿。
“多承认些好让我更恨你,这只石膏脚也是你的杰作?”她问得很轻。
秦狮瞄一瞄她横放在棉被上的白脚。“你安份多了,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秦狂狮,你是个疯子。”一抬脚,她用裹上石膏的脚踢他。
他不避不闪地在腰际挨了一记,当是搔痒似的无动于衷,以指轻抚她额上淡化的疤。“任性。”
“你说我任性!我看你才不理智,居然当我是实验室老鼠,又包手来又裹脚,你干脆学古埃及人拿团纱布把我绑成木乃伊好了。”符合他要的动弹不得。
“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惜你不会配合。”他的语意中出现淡淡笑意。
“你…”好,是他逼她上梁山,这篇独家新闻她拼了。“接下来呢?我该何去何从,受庸医继续凌虐?”
“再住院一天…”确定伤势稳定,他就带她回家。
“不,我要出院,还有,敲掉我的石膏。”她嘟嚷着扯下三角巾。
“不要耍孩子脾气,惜惜,住院对你的身体比较好。”他好言相劝地接住她扯落的三角巾。
你不是很行、很有钱吗?把医院搬回去不就得了。”她不相信他做不到。
眼睛一眯,他当真考量起可行性,若有所思地看向阮正达,却见他怔了怔,失笑地摇摇头。
“别劳师动众了,你我都很清楚她的伤势已无大碍,这几天我辛苦点,过去换葯总成吧!”医院还要开下去呢!他不想失业。
“她不太好安顿,意见又多。”他的口气有明显的偏宠。
“谁理她,一拳打晕不就了事。”小女生嘛!不需要有个人的声音。
“正达,你太暴力了。”老男人的荷尔蒙失调。
他假意思索道:“打针镇定剂如何?省事又好搬运。”
“搬运!”当她是尸体呀!“防腐剂的味道我更爱,最好把我浸在福尔马林里,日日诅咒你来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