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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大概都超过190了吧?”
“一半一半啦!”依茹耸耸肩说。
“哇、哇!你们看,”简素芬又叫了,“那个A队队长在灌篮耶!”她顿了顿,突然转头问依茹,“那是叫灌篮吧?”
“对,那是…”依茹突然将到口的话打住,并陡地往后看去,旋即拍着胸脯对躲在她后头的谷健抱怨。“吓死人了,谷健,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偷偷摸摸的嘛!
听到她的话,陶雨洁和简素芬马上讶异地回过头来,只见一张笑咪咪的娃娃脸就靠在依茹的左肩上对她们咧嘴嘻嘻笑。
“没办法嘛!要是被李老大发现,又要把我赶走了!”谷健小小声地说。
依茹忍不住失笑。“你就那么怕我哥?”
谷健耸耸肩,才张口,简素芬便伸手指着他叫道:“他是谁?”
依茹忙嘘了一声。“拜托小声点,别让我哥听见了!”
陶雨洁和简素芬下意识地朝正在忙碌的那群人望了一眼,随即回过头来小声问:“干嘛不能让你哥听见?”
依茹欲言又止地瞧瞧谷健,而后低头不语。
谷健随即咧出一口白牙解释道:“我要追小茹,李老大不准罗!”
“你要追小茹?”陶雨洁惊讶地低呼,而后仔细的瞧了瞧他。嗯!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呢!至少可以打九十分以上。“你也是F大的学生?”
谷健颔首。“企管一年级。”
陶雨洁“哦!”了一声,而后再问:“为什么李大哥不准?”
谷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我不打篮球。”
“就这样?”陶雨洁皱着眉转向依茹。“不会吧?小茹,你不会迷篮球迷到这种程度,连男朋友都一定要会打篮球才行吧?”
“小茹不是那样的啦!”谷健忙替依茹辩解。“是李老大反对而已。”
陶雨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所以,你才偷偷摸摸的避开李老大?”
谷健很滑稽地苦着脸回答。“对啊!每次被李老大抓包,他就会赶我走。”
陶雨洁想了想。“其实,这也很容易了解,小茹她爸爸去世得早,她妈妈又为了工作而长时间待在国外,几乎都是李大哥照顾小茹长大的,他会特别护着唯一的妹妹也是很自然的,不过嘛…”她拍了拍依茹的手,依茹则很自然地抬起眼来看她。
“我想,你哥应该不是单纯的因为他不会打篮球而反对他,而是他太过保护你了,大部分做哥哥的,都会跟爸爸一样,对妹妹有一种特别的保护欲,只是你哥更严重罢了,谁教你等于是他带大的哩!虽然这样对你来讲不能算不好,可也不能算绝对正确的吧?”
“对、对,”简素芬赞同地道:“他可能会反对每一个想追你的男孩,根本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如此一来,你就没办法找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了!结果,你不是做一辈子老处女,就是和他最信任的好朋友或死党结婚!”
“就像我大哥那样,老是警告我不准乱交男朋友,还说他以后会介绍他的好朋友给我认识,老天,”她无可奈何的翻了一个白眼。“他那些朋友啊!一个比一个棰喔!”
陶雨洁又跟着说:“其实,说句老实话,我有时候真怀疑,做父母的是不是真是为子女着想,才阻止我们交男朋友?”她无奈地笑笑。“像我爸妈,老是告诫我不要现在交男朋友,说什么等考上大学后再交也不迟;可是,当隔壁徐妈妈的儿子从美国拿了硕士学位回来后,我爸妈又反过来鼓励我赶紧把握机会把他抓住。”她摇摇头,叹口气。“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谷健听着听着,干脆在一旁坐了下来,而陶雨洁和简素芬所坐的位置,刚好可以挡住那头随时可能会杀过来的视线。
“我表妹才惨呢!”简素芬说着,从包包里掏出口香糖,“因为她是独生女.所以,姨妈和姨父就把她看得死死的,”她让其他人各自抽去一片,“只要是男孩子,一律被隔绝在十尺之外,”接着,她也拿一片放进嘴里咀嚼。“甚至还叫她只能考护专哩!”
“我倒是认为,基本上他们都是在为我们设想,”依茹却表达了不同的意见。“也许想法不一样、作法不同,可追根究底都是为我们好呀!”
“或许是那样没错,但是,有时他们的作法并不一定是对的吧?”简素芬反驳道:“听过,‘爱之适足以害’这句话没有?有时候,他们为了我们好,却反而是害了我们耶!”
“我则认为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自己的面子好看而已。”陶雨洁喃喃自语道。
“我们有我们的立场与想法,他们也有他们的立场与想法,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谷健头一次提出个人的见解。“所以才会有代沟的存在,因为不管是好意或自私,双方都不能以平等身分坐下来好好的沟通了解一下。”
他垂眼盯着地下。“即使是作风相当开明的欧美国家也一样,无论思想再怎么进步,仍脱不了自我主观的意识。好一点的会规劝我们,差一点的就直接干涉我们,若是自我意识太浓厚,便成为自私,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以‘为我们好’为借口来强迫我们达到他们的期望了。
“而最糟糕的情况是,若他们纯粹以‘所有物’的观点来看待我们,生命便会成为一种折磨了,因为,我们不是要认命地成为他们的傀儡,就是要担下不孝子的罪名,但无论怎么决定,心灵上的伤害都是避免不了的。”
三个女孩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猛点了一下脑袋。
“他说的最为精确,把所有的状况都包括进去了。”
谷健抬眼笑笑,没再说话。
“没想到你看起来一副单纯的样子,却能有如此精辟的见解。”陶雨洁颇感意外地说。
“大我们两岁还是有差的喔!”简素芬笑道。
唯有依茹看出谷健的笑容中隐约带着苦涩,她不禁担心地问:“谷健,你还好吧?”
听到她的声音,他脸上的苦涩倏地消失,又恢复一贯的风趣开朗。
“当然好,你没有发现这次是最久的一次吗?”
依茹愣了愣,随即“啊!”了一声道:“对喔!好像是耶!”
陶雨洁疑惑地瞧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