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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又与他有何分别?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不正是世人眼中的自己吗?曲着眼,用目光描摹两人投下的影子,江朝欢一瞬敛尽了笑意。
再抬头时,只剩下往日一贯的冷漠。
“我先回去了,两位自便。”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扔下这句话。江朝欢从二人身边越过。
来路月色被掩,斑驳尽消,他独自踏入一目无边的黑暗。
没有听到身后小缙的叫嚷和顾襄的不满,此刻他只想失去思考的能力,一如在顾门十二年来渐渐麻木的自己。
拿了一壶酒,纵身翻上屋顶,坐在屋脊上,望着流云掩映下的玉盘浮光。此刻万籁俱寂,恩仇尽消,足以让他做一瞬“万顷波中得自由”的闲人散客。
然而,身后一声压低了的惊呼打破了这一切:“吓死我了,差点掉下去,你可一定要抓住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嵇无风,正被谢酽拉着跃上房顶。
他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被抓住了衣袖,嵇无风惊喜地说:“是你呀,别走嘛。”看到了江朝欢手中的酒壶,又兴致勃勃地叫道:“你也是来喝酒赏月的?真是巧了,我们也睡不着来喝酒,不如一起吧。”
“多谢好意,不必了。”冷冷地开口,江朝欢甩开抓住他的手,转身便欲离开。
“江公子深夜先去点墨林,又来这屋顶独饮,可是有什么心事难解”身后谢酽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
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眸,看向屋脊上负手而立的谢酽,而谢酽亦不闪不避地回应他的目光。“在下的行踪和心事,就不劳谢公子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