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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皇帝此言,宇文维超知道,皇帝无论如何都是要赐下这门婚事的,忙做出惶恐状道:“犬子单纯,并非在意嫡庶。”
此时,在一旁的常睿见缝插针,对威严端坐于龙椅,看不出喜怒的上官炫宇施礼道:“清源兄并非对皇上赐婚不满,只是府上已有一如花似玉的佳人,方才拒绝。”
常睿的话一出,宇文维超直冒冷汗。如此,简直等同于欺君,再说他当时没有痛快应下来,的确是怕四姑娘配宇文清源落人笑柄。宇文清源与府上的碧瑶情股意合,碧瑶的父亲又对他有恩,但门户相差太远。他可以把她当亲女儿般养着,但儿子若执意要娶她,却只能成为妾室,不会让她成为正妻,门第这道坎,他到底是过不去的。
怕皇上治罪,宇文维超忙叩头道:“常将军有所误会,府上的碧瑶丫头,不过是朋友临终托付照料,臣视她为亲生女儿一般无二,臣替犬子应下这门亲事,谢主隆恩。”他说完瞪了宇文清源一眼道:“还不快谢恩!”
宇文清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机械谢恩。心里筹谋着日后抽身离开将军府,心里才平衡些。
“好,独孤家四姑娘聪明伶俐,清源骁勇善战,倒是天作之合,十分般配。这门亲事是容妃提出来的,朕觉得不错。既然如此,准备二个月,下下个月选个黄道吉日,完婚吧!”
常睿听及此,心里乐开了花,窃喜不已,顾碧瑶出生虽一般,但不知是因着有美貌为资本,还是天性如此,清冷孤傲,他断定她必不甘心给人做小。如此,宇文清源对他已不能构成威胁,这一下子便少了最强劲的敌人,他霎时间信心百倍,之前有疮疤道士说他会娶得佳人,他还不信,此时万分笃定起来。
离开皇宫后宇文清源脸色阴沉,正欲问父亲为何答应皇上的赐婚,宇文维超已先开口问道:“这常睿是在帮你,还是在损你?他知不知道,他的话,会让皇帝治你我欺君之罪?”
宇文清源倒是没有想那么些,他才转魂过来不久,在另一个时代留学期间又多接触西方自由思想,对于臣以君为纲,并没有深切的体悟,如今听宇文维超如是问,理解了其应婚之意,不好再质问下去,只心里极不舒爽地漠然回道:“他喜欢碧瑶,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