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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一块儿小圆木分成两半。圆圆抡起一大斧头将立在树状上的木块儿劈开。不久,圆圆身边的柴火渐渐多了起来。
“李长圆,妻管严,老婆一句不敢言,老婆两句吓没胆儿,老婆三句撒腿儿跑……”这时一群小鬼又蹦又跳地跑来,嘻嘻哈哈地唱顺口溜。
“我抽你!”圆圆抬起脚就脱鞋,想用鞋底示威。
“圆圆,劈完没?”俊儿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口袋里掏东西,“去镇里买点儿盐。”
“连盐也没了?”
“还有点儿,这不家里没啥吃的,就剩下几颗大白菜了,我想腌点儿酸菜。”
“那玩意儿都烂了,能当酸菜哦?”
“你去不去?咋这么多废话呢!”
“得,得,买多少?”
“给!”俊儿掏出半个手镯,“那一半我上个月当了,还有这点儿,够挺一段时间了。”
“你把你那银镯子掰了?”圆圆惊奇地问,“那不是你妈的吗?”
“你他妈痛快儿的!”
圆圆不想打嘴仗,不愉快的接过那半个手镯,撇了一眼远去的孩子们,向村外走去。
圆圆家住在村东头,虽说马家屯不大,从家徒步到镇里,也得个把个钟头。于是他裹上长绒毛的狗皮大衣,戴上棉帽,两边有长耳朵的那种,用的时候耷拉下来,不用的话还能像上翘起,在头顶上打个结系起来。那时是东北人典型的帽子。
圆圆双手对插在袖子里,驼着背,缩着膀,独自走在被厚雪覆盖的路上。冷风冻作,伴着呼呼声。路两旁是广阔的田地,白雪皑皑,一片寂静。偶尔遇见从镇里赶集回来的,圆圆嘿嘿地打声招呼,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