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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大概十坪,只有一张单人床,旁边放着一张写字桌,写字台上有纱布和药片。窗口挂着一角绿色的绒布帘子。空气里有霉味,也有血的腥味。
是阿冠。
他脸色惨白地倚在床头,手臂上裹着纱布,从里头映出血。纱布一层一层裹得很凌乱,显然不是专业包扎的。看见韩恩进来,他咧嘴一笑。“来啦?”
“怎么搞得。”韩恩走近他,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低低的。
“你可别哭。”阿冠笑得力不从心。“来,帮我点支烟。”
韩恩看看他,然后手在身上四处找烟。这才想起,自己的烟昨天在厕所都抽完了。
“我左边裤子口袋里有。”阿冠吃力地微微侧过身。韩恩看他眉头微皱,一定是伤口痛了。
韩恩掏出烟,自己先抽一口把烟点着,然后放进阿冠嘴里。手指头碰到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冰凉的。
“冠哥你们先聊着,我去趟OPEN,晚上回来再给你带点药。顺便把你那车给你弄过来。”老四走进来,大嗓门子。
“谢了,老四。”
“说什么混话呢。”老四说完出去带上了门。韩恩后头看看,为刚刚怀疑他有些内疚。
“还是去医院吧?”
“这点伤死不了,怎么,怕成寡妇?”阿冠用没受伤的手弹弹烟灰,懒洋洋地。
“还疼吧?”她从进门到现在眉头都一直蹙着,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不疼,你东西都带出来没有?”
“哪还有什么东西,我就带了洗漱用品。”她把包扔到写字桌上。
“我们估计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顿一下,阿冠说,“要委屈你了。”眼神深邃,像个潭。
“说什么呢?”韩恩不满地瞥他,扫到他的伤口,心里又酸又痛,也点起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