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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充分的呼吸里可以感觉到她们的存在,她们时而像幽灵展现在泛光的水面,时而像祈祷的修女伫立在高洁的云天上。
她们的生命是如此单调,所以无论衣着多么严实,都盖不住她们的羞耻,哪怕是你仅仅瞧见了她一根垂落的青丝,她已是面红耳赤,那脸上的红晕三日褪不去。
共同生活在这个封闭的时代,谁也躲不开谁,她们对我睁开了眼睛感到痛苦,她们扭捏的姿态,痛苦地恳求我闭上双眼。
我确实无法做到这一点。让她们绝望,我当然很伤心,对我来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对所有伸到我眼前的手,我已经失去了兴趣。
现在她们伸来的手,全是冰凉的手,我一摸到就感到了她们的心在颤抖。
不论内在的还是外表的,她们都那样相象,就像是同一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上,一口气生下了这些所有的女孩。我也无法理解,为何她们如此相似,由于她们的四肢总是保持匀速运动,所以她们的肌体脂肪丰富,和我这一身肥□□的肉泡完全不同。
然而,她们的思想又是那样的单一和幼稚,只要我迷着双眼盯上她们一会儿,她们就意识到自己被强奸了,耻辱迫使她们像赤身裸体的婴儿被烫伤一样,失声痛哭。
我年复一年地靠在病榻上,平视着她们被灼伤的自尊,天天躲躲藏藏地进进出出,她们的愿望像我的痔疮,折磨着她们的肉体,她们的工作,局限在处理粪便与秽物之中。
她们往往是麻木的,为了不沾上污秽的东西,她们应该是麻木不仁的,否则她们将无法在这样的空气里生存。
我竭力地回想着从前的事,想着我的故乡,也在想着她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