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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了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面对着面,重申:“是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做梦都是当您是我的姐姐或妈妈,因为我从未见过妈妈,姐姐是我最亲爱的人,她现在也不知在何方?”
我热泪滚滚,她上前抱住我失声痛哭,三人哭成一团,有生第一次,我体会到找到亲人的滋味。
这一夜我们三人都没睡,小荣恨不能把我们将来的每一个细节都问清楚,多少兄弟姐妹,多少亲戚朋友,住在什么地方,将是什么样的房子,或者干脆就住在这里不走了,这些问题我一概不知道。我能记清的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夏季已经到来了,空气仍然是清凉的,无垠的月光从三面的木雕花窗泻在地面床头。
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各人伸进月华里的脚,拨弄着脚趾,胸口翻江倒海,这波涛没有累垮我,却激荡起我的热血,在黑暗中指明了方向,我移动了一下扶在小荣腰上的手。
她羞怯地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你胸前的两只兜子跑到哪去了?”我嬉戏她。
“嗯……你坏你流。”她滑动身子游到一边。
耳边,我听到白医生增大了呼吸量,浑浑的鼻息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声音。
我掉转头,默视着她藏在黑影下的脸,那是一张羞愧的脸,动情的脸,内心斗争的矛盾压制着本能的冲动。我深情地拥抱她,亲吻她发烧的脸,她晕厥了过去,片刻她苏醒过来,竭力亲着我问:
“你到底最爱的是姐姐还是妈妈?我只能给你一个。”
“不!我都要。”
她在我的短发边亲了许久:“那我只能这样,白天是你的姐姐,黑夜做你的妈妈,好吗?”
我哝着鼻子点头同意。
她激动不已:“我的心肝我的儿,妈爱你。”
几十年没有听到别人叫我心肝了。
“妈要告诉你,对你来说,未来的一切都是空虚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