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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跷上来,躺下。”
我照办。
地窖下传来了傻子的咳咯声,她伏下腰,关上了洞门。“你在家和谁共被子?”
“一个人。”
“你是说一个人睡好呢?还是和别人睡好?”
“一个人好。”我违心地说。
她扭过头来,挟着我的鼻尖说:“你撒谎,是不是?”她清亮的目光像小河的流水,那一串串涟漪告诉我,她是好朋友,是可信的。我垂下脸望着她那像鹅颈一样的颈项,用手摘她白花衬衣上的水红的有机玻璃扣。
“你娘打你吗?”
“不。”
“要听话,你娘对你赛得过亲娘,你喜欢太迎不?还难为情,或许你娘早就有这个心给你们配对,想不想要?”
我没作声,吻着她的脸,摸着她的下巴。
她俯下身子亲亲我的脸。
“你的脸在发烧,好啦,今天就到这,等会我还要做饭。”她下炕,低头拿起炕头的陶罐,“你怕不怕耗子?我们家有个大耗子,要是不怕,你今晚来帮我抓。”
我回到家的时候,太迎正在帮娘生火,屋里婆婆正在给几个女人宣传“娘娘会”的教义,其中还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她们神色呆板,目光模糊。她们渴望有人能救她们的灵魂,更渴望能拯救她们的肉体,她们听着婆婆布道,给她们指出光明所在,已经是急不可待。
她们本身的灵魂就不成熟,轻而易举就被别人勾走了。对这些迷途的羊羔,婆婆的声音饱含了无限同情与怜悯,充满深厚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