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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楼上只剩我一人。我有点怕。”
“你干吗不睡?”我爬上床。
“我怕有人进来。”
“这除了我还有谁?”我有点不耐烦,又觉话重了,抱住她的腰:“来,今天我们睡一个床。”
她顺势上了床,忘了前面不快的话题,跟我又谈起她的爹娘、弟妹。
她是老大,不仅要侍候爹娘,还要照看好三个妹妹,两个弟弟,她还没有桌子高的时候,就帮娘烧灶带妹妹,娘虽然天天骂她,但从不打她。一次她摔烂了一只新瓷碗,娘举起了手又放下去了,朝自己身上打,这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她做小事小心又小心,但还是常出事。
有一年春天,娘病了,她烧灶失了火,差点烧死妹妹。
我怕听她家的苦难史,把话转向了别处,要她说说现在有什么想法。
她抓住我的手,“我不敢想像今后会有什么灾难,如果你和小军出了什么意外?要是我们永不分开就好了,我会照顾好你和小军的。”
她浑身在抖,身子向我靠拢。我想起曾医生的话,不好意思再跟她接近,然而,又对她充满了好奇。
我的手在抖动,不由得在她身上触摸,然而又很快停了下来。她任我触摸,胸脯高低起伏。“你要是永不嫌弃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侍候你一辈子。”
“我发誓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她再次向我靠近。
我喘不过气。
上午,曾医生接回了田军,他长白了,就这么几天,穿得整整齐齐。曾医生的打扮也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好看,额前多了一排刘海,上穿紧袖口的长袖的确良衬衫,下着浅蓝色的裙子,裙边有二条浅黄色的浪花,脚上白袜黑凉鞋。
她进屋后,放下田军的书包,春生正和我并肩坐在床上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能干些什么。见他们进来,如梦方醒,跳下床给他清铺。
曾医生坐上我的床,拿着手帕扇风。“出门真热。”
她瞟了我一眼,春生理好铺,曾医生叫我去帮她搬东西。
卫生室隔壁,是一间作了仓库的图书馆。她打开门,爬上方凳从书架上取下一捆旧杂志,拂去上面的积尘,让我接住,又去她的房间搬,搬完,让我下午来做卫生。
饭后,田军把几天没讲的话一古脑掀了出来,春生和我无法单独呆在一起,到了休息时他坚决不睡,她悄悄对我说:“别生气,晚上再呆在一起。”
我萎顿地去卫生室。她的门是开的,屋里没人,大约去西头照看小孩午休去了。
我进她的小房翻看上午搬来的那些五颜六色的杂志,不一会走廊传来跫然的脚步声,我坐在铺上不再翻书。
她进了外屋,洗了手脸,出门泼水,然后关上门进来。
“呕,吓了我一跳,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挑着门帘停住脚。
“有一会儿。”我摸着鼻子说:“进来看了一下床上的杂志。”
“不午休?”
“不想睡”
“那我们就干脆先做卫生,只有两个药柜了。”
“好的。”
“就用这桶拎水。”她转身出去:“一人来上一个。”
当柜子的上面够不着的时候。
她道:“好啦,你用那只桶里的水倒到盆里洗手,这上面的都是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