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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这一次,嫂子记在心里了,以后别再说了。”
我偏要向她奉承,她忍住笑,生气地说:“你这个小鬼头,怎跟嫂子讲这些,再说嫂子有意见了。”
我索性不干活了,说她这脸才是书上说的正经女人的脸,比瓜子式的那种脸好看,又有电影上有良好背景的那种女人的严肃。
她想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尽是好话就是不肯做好人。“难怪秀玲迷了心窍,你确是满肚子鬼。”她叹气后,高高兴兴地伸了个懒腰:“说得嫂子都不想做了。”
收了场子,她打水让我洗手,帮我擦干,前后为我牵伸衣服,掸去灰尘。再去给院里玩铁球的小宝洗手,我烦她道:
“洗这么干净干吗?一做事又脏了。”
“我也知道,要不每天在家干啥?坐在桌边两眼去瞧屋顶的灰尘?做习惯了闲不住。”她泼了水,叫小宝用脚在院里滚球,把小凳搁在门槛上。
“你坐这看小宝玩。”转身去了自己的房。
我忘了这个空闲时间她会去干什么,不想一人傻坐着,进了她的房,不见人影,估计她在后房,我挑起门帘进去了。
西屋光线很暗,里面存放的杂物堆得很高。肩高的小窗上,冬天贴的封纸还没撕去,屋顶的四块亮瓦把一个方方正正的光柱投在了地面上。她坐在光柱后侧的马扎上,正在取侧面竹箩里的纸,见我闯进了房,想制止也来不及了,手在竹箩筐里不能动,怕响动引来了我的视线,定在那一个坐姿的侧影。我想退转来,太急反而不妥,做出找什么东西的样子,扬着头看了一圈才转身。
出来,坐在门槛上看小宝玩球。
片刻她整衣出来,仰面瞧着青天上白灿灿的日头,自嘲道:“呕,时间不早了,光顾理杂什忘了做饭。”
她去下厨,我去打下手。
乒乒乓乓的碗勺、钢精锅的撞碰声,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她苦口婆心地为我着想,讲应当怎样做人,问我整日不在单位,对工作可有影响?同事与领导会不会有看法?
我那单位是特种行业,没有一定的章法规矩。加上人浮于事,不伸手向领导讨这讨那,日子好混得很。
“她哥做了那么多年,还是凭苦力吃饭,工资也不如你多,真巴望有你这种美差。”
秀玲下午五点钟才能回来,她哥早班二点回。
中午,我们三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嫂子还打了一斤酒,我没喝到半斤,劝她也来一点,她不从。“丈夫都不喝酒,要是女人贪上这东西怎也说不过去。”
为了谈话方便,我死皮赖脸地灌了她两杯,她头晕起来。“我从没这样快乐过,她哥是个闷葫芦,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今后有了你这个妹夫,家里会开心又热闹。”
有了酒助威,她肚里憋了很久的疑问冒了出来:“你老实对嫂子说,过完年后,你就有些在躲秀玲,这是为什么?”
“不是这码事,嫂子。”我收起酒杯,“我没她耐性足,她与你谈起来,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我没那么多可说的话。”
“不是吧?你在这歇的晚上,除了疯一阵子外,不是挺安静的,你们房里落下一口针嫂子都听得见,从未见她半夜里讲个没完。”她皱起眉头,两眼盯住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