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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吐气如牛,脑子由于缺氧也痛起来,一个黑影快速向这边移动,多吉说黑豹回来了。

转眼黑豹就到了近前,它嘴里叼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到了近前它松了口,多吉惊叫道:“狼!”

刘流和牛大伟在野外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狼,心里充满了敬意,再仔细看,狼有些分量,但在黑豹面前显然微不足道了。死狼的内脏几乎被黑豹掏空,犬类捕猎都是从内脏吃起,多吉翻看被撕扯得血淋淋的肚皮,突然在残留的胃里发现了一小段未消化的肉!牛大伟的脸色变了:“那不是某人的手指吧?”

多吉的手摸进去,伸出来说:“不是,是火腿肠。”

刘流拍了拍黑豹硕大的头颅说:“他们应该就在附近,快,再去找找!”

黑豹懂得他的心思,昂首奔向前方。脚下根本就没有路,牛大伟怒骂道:“他们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带刺的荆条刮在身上,尖刺钻入裤腿又痒又痛,黑豹跃上了一道山脊不见了,三个人奋力赶到山脊,越过眼前的乱石,一个锃蓝的高原湖泊豁然跃入眼帘,刘流和牛大伟惊得不会说话了。远处的乔拉山白雪盖顶,倒映在蓝色的湖水中,初升的阳光闪烁着梦幻般的光亮,照亮了湖中的小岛,景色那样圣洁安详,仿如身处圣地“香巴拉”。多吉说乔拉山脚下这样的高山湖泊有很多,有大有小,这是最大的一个,但是没有名字。

湖边,三只黑影在相互缠斗,不时传来黑豹的怒吼。多吉大吼道:“熊!”

他边跑边从背篓里摸出一把黑色的粉末,刘流和牛大伟顾不上害怕紧紧跟上去,头疼得更厉害了。湖边,黑豹的对手是一大一小两只黑熊,体格比黑豹大一倍以上,看起来是一公一母。黑豹明显处于下风,身上滴下了血滴,浸湿了黑色的毛。它毫不示弱,一次次躲闪着黑熊拍来的爪,然后伺机攻击熊的腹部,那是熊最薄弱的部位。黑豹又一次被熊爪打倒在地,个大的公熊冲向靠近的多吉,母熊眼睛发红,发了疯似地冲向刘流。多吉飞快地从地下抓起一把干草揉成一团,公熊的掌向他挥了出去,他扔出了手中的草团,草团猛地烧燃了,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钻进公熊的怀里燃烧起来。

公熊哀号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山上跑。刘流没有多吉那样的武器,想躺下装死都来不及了,他手里只有一个包,摸了好几下只找到一个电筒,眼看母熊就到了眼前,他绝望地转身就跑,这时手突然摸到了一支喷雾剂,他大喜,拿出来对准母熊的脸喷去。辛辣的液体粘上了母熊的眼,它即将落下的巨爪马上转了方向,猛烈地擦起脸来。多吉适时地又扔出一个火球,母熊没命地逃向山谷。

三个人终于松了口气,牛大伟问:“流哥,你那是什么秘密武器?”

刘流递给他说:“是你嫂子的防色狼喷雾剂,不知什么时候塞到我包里了。”

多吉说:“那还用问,嫂子怕你出危险,偷偷塞进去的!”

黑豹的伤势很重,躺在草地上舔着伤口。刘流拿出一瓶牛奶给它喝,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叫喊!仔细分辨,叫声是从湖里传过来的,三个人都起了身。再听,有高总的声音,也有谭老板的哀求声。牛大伟站到高处,只见湖中岛上站着两个人,分明是他们要找的高总和谭老板。刘流说没船,过不去啊。多吉指了指湖边的草甸,笑着说那就是船,我们这里的草甸能当船用。

牛大伟不信,站了上去,草甸没有丝毫异样,他咧开嘴笑了。多吉清理了周边相连的草根,扶住边缘往中间一推,草甸真的像条船一样漂向湖中。刘流跳上另一块,也向湖里飘过去。

时间已到了中午,太阳正烈,顺着风靠近小岛,高总和谭老板无力地靠在一起,衣衫褴褛,模样猥琐至极,连打声招呼都困难。两人跳下水扶着他俩上了“船”,谭老板说:“刘总,你又救了我一次,这辈子我谭君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不是人!”

高总嗤之以鼻:“你醒醒吧,狗都知道报恩!”

草甸经过多年生长形成了厚厚的一层,有力地托起了四个人。刘流不解地问:“两位老板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竟惨遭如此的横祸?”

谭老板无力翻身,由于激动,高总喘气不顺,他断断续续地回答:“昨天我们是三个人上来的,司机身体不适就在石屋里休息……我和谭老板本来已经看完几处露头的矿脉,但谭老板说湖边可能有砂金,非得要往这边来……路上,我们遇到了一只老狼和一只小狼,狼紧跟着我们不放,我说赶紧往山下跑,谭老板说没事,把狼喂饱了就不追了……他把所有的火腿肠都扔在路上,怕狼不吃,他还把火腿肠撕开……到了湖边,我们又看见一只熊崽,谭老板说那是难得的野味,在中州熊掌的价格贵得惊人,他想吃烤熊掌,正好那时我们都饿了,所以我俩去追那只熊崽,结果引来了两只大熊,熊瞎子发了火,气势汹汹地追过来……我俩又得跑啊,眼看没地方跑,谭老板下了水,我在后面跟着游,总算游到了小岛上……熊也下水了,它们陷进了一块沼泽过不来,一直在岸边守候,我俩只能等死了……”

谭老板补了一句:“昨晚气温在零度左右,没把我们冻死……但是,湖里确实有砂金。”

3

谭老板和高总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肺部也被感染,德吉医生帮他们简单处理了一下,警告他们要静养,不得出门。高总的司机失踪不知生死,他黯然神伤,饭也不想吃。

刘流要去兰州,牛大伟拦住了他:“你不带钱去,厂家不会给设备,协议是货到成都付清余款。”

刘流指了指隔壁两位老板的房间说:“刚救了他们就借钱,说出去不好听,太功利了,要不等几天?”

牛大伟白了一眼说:“拼了命救他俩,收点利息不应该吗?多危险啊。你不好意思说,我去说。”

刘流正是这个意思,牛大伟过去了,刘艳贵做好了饭叫他过去吃,他猛地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你的喷雾剂救了我,你就是我命里的救星,佛爷派来的守护神。”

她的红唇印在他的脸上,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喜欢说夫唱妇随吗?你到哪,我的心就飞到哪……”

牛大伟过来了,说谭老板要他过去。谭老板的脸上和嘴唇起了几个大泡,说话也不利索,他指了指刘流的口袋,搞得他莫名其妙。高总的伤主要在胃部,饿伤的,说话没问题,他在旁边翻译:“谭老板要你把账号给他,他要汇钱给你!哦,账号也给我一下,我借你一千万!”

刘流来了火:“两位老板,以为我救你们就是为了借钱吗?两位的命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

谭老板浑身无力,话又说不出来,一个劲地作揖赔礼,刘流说:“大哥,你是不借给我心里不舒服,那好吧,我帮你这个忙。”

高总说那我多谢了,请你别帮忙了。牛大伟急得跺脚使劲使眼色,刘流又说:“那怎么行?帮忙帮到底啊!我刘流是不负责任的人吗?”

高总无语,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有苦笑,谭老板咳了几声,估计也想笑。刘流把银行卡交给谭老板,门开了,刘艳贵端着药进来了,牛大伟幸灾乐祸地说:“两位大老板身价不菲啊,德吉医生做的药里含有黄金,贵人啊!”

刘艳贵过来喂药,刘流示意牛大伟出去说话。

牛大伟喜形于色:“流哥,咱们有钱了,你赶紧走吧。”

刘流向他交代注意事项,楼下,罗东的车停在大门口,他从车里下来,东张西望。丰田越野车停在不远处,他确定刘流等人就住在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刘流这小子太会找地方了,自己和朱总还住在帐篷。

手机接到了电话银行的短信,谭老板的钱很快到账了,高总的钱也到了,账上一下子汇进来两千万,不知道银行会不会认为这些钱是黑金?谭老板知道刘流去兰州的目的,很想和他一起去疗伤,但是高总还指望和朱总成交,谭老板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舍命陪君子。

刘流扶着刘艳贵下了楼,迎面碰上正欲进门的罗东,两个人都很尴尬,罗东先开口:“我来找高总,他是住在这里吧?”

牛大伟不想让他进去,想将其拒之门外,刘流拉住他说高总在楼上。罗东没再说什么,绕开牛大伟独自上楼。牛大伟不服气,不想和刘流说话,他还认为举报极有可能就是罗东指使人干的。刘流说:“让他们去斗吧,咱们自身难保,管不了那么宽了。”

牛大伟送他俩上车,仍旧愤愤不平,脑子一转来了主意,叫德吉医生的藏族女佣人,吩咐她去做一件事。

车渐渐地驶出县城,直到此时两人才有真正独处的空间,虽然地方仅限于小小的车厢里。刘艳贵摸着刘流的脸说:“认识你一年多,你就没有消停过,你后悔吗?”

刘流拥住她的肩,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就像一颗漂亮的青菜,周围满是想啃白菜的猪。”

刘艳贵说:“那你也是群猪中的一头啦?不过你是好猪,帮我挡住了那些好吃的猪。”

刘流大笑,然后说:“那时候我有女朋友,老四也等着我去追。不知怎么的,当时我有一种感觉,觉得你和我之间不会只有一面之缘。我们果然在一起了,缘分这东西还真的说不清楚。”

她也有同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胡总工会支持我们的,办不好我们就回中州,谁都知道你尽力了。”

夜幕来临之前越野车翻过了腊子口,在山顶他又见到了那一道奇异的光从天而降。此次兰州之行就如那道光,充满了变数,刘流心里总觉得不安,在这种不安中,他们相互依偎着度过了一晚。

又过了一天,黄昏时车穿过了七道梁隧道,兰州城的灯火历历在目。胡总工和吕总设宴兰州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刘流驱车直接前往,八月份兰州的夜晚清爽宜人,过了西关十字就到了目的地。

刘艳贵从行李里拿出一包虫草,说是送给胡总工的礼物,赵四阿婆过来了,正好可以交给她老人家煲水鸭子吃。神曲县是虫草产地,刘流一时没想起带礼物,忙问给吕总送什么?她又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说是熊胆,多吉上次来送给她的宝贝。她想得真周到,他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接了过来。

夜幕下华灯初上,人来人往,耳边传来胡总工的声音:“欢迎你们,我的好儿子,漂亮的儿媳妇。呵呵,小刘,艳艳,好久不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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