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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幸福
当我猜到谜底,才发现,筵席已散,一切都已过去。筵席已散,众人已走远,而你在众人之中,暮色深浓,无法再辨认,不会再相逢。
——席慕容
不是刻意去回忆,却时常在某个场合遇见往昔自己故事里的片段,回忆随之被唤醒。也不是刻意回避这些敏感且具有灼伤力的情节,笔下的故事在别人看来也仅仅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折子戏,依自己看来仿佛如梦一场。此时,一个清醒之人,循着一个个汉字搭建的独木桥走去,希望它可以引导我,走入曾经熟悉的梦境里。虽然明知梦里有伤痛、有泪水,但为了将日日隐痛的旧伤暴露于空气中痊愈,我决然走进梦里。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看来似乎有点自讨苦吃,但是为了给自己,给梦里的人一个交代,我平静地将它们在我面前展开……
汽笛声在九月的天空鸣起,绿色的车厢在模糊的双眼中一路向北,离别的场景让车窗内的人潸然泪下。她将他亲自送上火车,他上车前留给她半只在月台未抽完的烟,他说:“替我好好保管,一年后,我会回来找你……”列车员催促月台上唯一逗留的他尽快上车,她紧紧拽着他的领花,没有哭出声音。他哽咽着说:“我的乖,放手!”他没有流泪,因为他觉得他们很快就会再见,然后永不分离。她却依旧死死拽着他的领花和手,像一个落水的孩子,本能地抓着任何他能触碰到的物件,此生就此人各天涯的感觉和求生欲同样强烈。然而她明白,终究是要放手了,他后天必须要去新的部队报道,女人天生的感知觉告诉她,这一放手,永远不会再牵手,这一面,亦将会是最后一面。当他走上梯子的一刹那,她跪倒在月台上,冰冷坚硬的水泥将她膝盖硌破,列车员抹着泪收起梯子,轻轻关上车门。他在玻璃门内背对她,双手捂着脸,她朝着他绿色的背影大声喊着:“我等你,等你回来……”列车缓缓离开站台,他朝后跑,她朝前追,距离却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这个初秋的南方小镇。
是什么让这对恋人一次次心如刀割?是什么让这份爱情显得那么苦短?她跌坐在月台尽头,哭的那么伤心,北边的天空火烧云红得那样惨烈,犹如他们曾经一起在香山看到的大片大片红叶。她的手掌,她的膝盖被染上鲜红的血,她手心里还握有从他军装上扯下的领花,她没觉得疼,凝望着闪闪的红五星,她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他,是他给他两年来最珍贵的礼物,这是她的命,她要好好保存。他打电话说:“我的乖,不哭了。将领花和半只烟好好留着,我明年就回来……”她听着电话,一步步走出车站,走进越来越深的夜色里。白色的连衣裙在这个秋天的晚上显得那么单薄、扎眼,透过婚纱店的橱窗,她呆呆地望着穿一身蕾丝婚纱的模特,一直站了很久……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三个月后,她实习即将结束,于是忙着准备大批大批的简历,封面设计得很好看,内容也很丰富,大学里所获得的奖励证书和社团聘书都统统复印若干装入其中。她忙着从报刊上、招聘会上向他的城市投递简历,同时也在他城市的人才网上发布个人求职信息。她甚至都没和家里人商量一句话。家里人帮他在家乡找到了一个部队的三甲医院上班。她以种种理由回绝。就在她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打电话来说:“我们分手吧,不要等我了!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女孩子……”当时正是大年初二,很多亲戚都在她家里吃年饭,她接完电话,拿起酒杯,沿着大圆桌,一个个地敬,一杯杯地灌自己……半瓶白酒,将她送进医院。在抢救室里醒来的时候,她的母亲说她吐了一大摊的血,昏迷中还喊着他的名字。母亲眼睛肿肿的,守护了她两天两夜。住院期间,她接到过几个他那个城市的招聘单位的电话,她一一婉言谢绝了。她发信息祝福他,并没有告诉他自己住院的事情。她知道即使说了,除了增加他的愧疚,也不能减轻她心里的伤痛。
后来他和她断了联系,他的手机号码换了,再后来她的手机号码也换了。他们彼此的网络联系方式都没有了。她在当地的一家医院里工作,过着平淡充实的生活,没有一点他的消息。其实是她不愿去面对曾经他给她留下的伤口。自年初二那天之前的记忆她似乎全都模糊了。她甚至忘记了那枚领花和那半支烟放在哪里了。她怀疑过母亲故意丢了它们,可是后来搬家的时候她无意中又看见了它们。她忍不住又将它们压在箱底。
再后来,三年之后,他通过网络,找到了她,她看到了他幸福的一家:那个温柔贤惠的女子,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他说他结婚一年,孩子刚满月;他说他不想和她断了联系;他说他前不久才来过她所在的城市,他还到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走了一遍;他说他想见她,却怕打扰她现在的生活,所以没有拨通她家的电话……他说了很多,她只是默默听着,没有流泪,没有心如刀割。强烈的感觉都已经湮灭于红尘旧地,曾经那个溺水的孩子早已坠入海底,在海底安静地坐着,安静若素。她仿佛在听一个远方的老友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而她,真的只是含着笑,轻轻道一句:“祝你幸福!”
泪水伴着爱成长
今天买了个旧电动车,工作的需要。我就郁闷,为什么总是要用二手的?可又没有办法,总得生活吧。就要开始新的工作了,当一叠表格堆在我面前的时候,一头雾水的感觉,哎,仅仅看这一个个以后要做的作业,工作能说更好了吗?天!
可离开的时候心情又轻松了起来,别人都说这工作轻松我为什么不说呢?我也行的。
这时候云给我打过来电话,说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吗,这几天也不联系。我说我换工作了。很简单。又聊了一会,聊到了回去和她一块教学的事情,我还是重复了不久前说过的话:我们彼此的条件都没有改变,问题依然存在,我们走到一起还会回到从前的状态。她说,你要这样说我无话可说。
她说你从感情中走出来了,我还没有。她问我愿意回去吗?我说要是我们没有分手,我愿意,现在不想回去了。
她说是你工作好了就不想回去了?我说不是,现在的工作和你的还差三个档次。她说你别说了。我依然说:一个是,工资没有你高,二是你是人民教师,我是打工的,兴致不一样,出去你说是老师谁不刮目相看啊,我们打工的,人家理都不理;三是你的地位比我高,也算国家工作人员,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