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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QQ重新上线时,对话框里爆满了弘岩的玫瑰、拥抱和亲吻。这小子,几乎每天都送给我一朵红红的玫瑰、一个热烈的拥抱、一个甜甜的热吻,最后一天他没“拥抱”和“亲吻”我,却让我淋了场“玫瑰雨”——对话框里是铺天盖地的玫瑰,蔚为壮观地列成连绵不断的方阵。我细数了一下,方阵里玫瑰多达365朵!哼,弘岩你这个“意淫营营(淫)长”,想靠一个营的玫瑰来俘虏我,未免把我看得太扁了,没门!
每当想起和弘岩的相识,我都心有余悸。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刚好30岁。有人把女人的一生比作一部风云四起的电影,20岁是绚丽浪漫的文艺片,30岁是激烈紧张的枪战片,40岁是生死时速的恐怖片,50岁是斑驳岁月的纪实片,60岁以后则是令人咀嚼的怀旧片。
郁闷的婚姻让我感到窒息,让我对生活几乎麻木。我不顾丈夫的激烈反对,毅然放弃公务员的优越身份,辞去公职,应聘到某家电视台在体育部做记者。期间,我着了魔似的对攀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次攀岩,我都感觉是体力的搏斗,是毅力和智慧的攀升,是与巨大的危险较量,是对貌似不可逾越的障碍的跨越,是征服自己的挑战。每当我攀上顶峰的一刹那,我都要俯望群峰,极目远眺,那种成功的踏实感和征服一切的快感实在妙不可言。
恰逢“全国记者攀岩赛”活动的举办,主办方向国内各新闻单位发出参赛邀请。我代表本单位参赛。
活动期间,主办方派当地一家刊物的摄影记者陪同外地来的记者游览景区。这位摄影记者正是弘岩。他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须,眸子里似乎镶嵌有亮晶晶的星星神采奕奕,浑身洋溢着英气和开朗的气质。
我们先游湖,后登山。游船时而穿过狭窄的峡谷,时而闲庭信步开阔的水面,游船发动机的响声时时惊起掠着水面而飞的白鹭、野鸭。正当大家沉醉于湖中一个又一个活灵活现的湖中奇观时,弘岩指着湖畔的一面石壁问:“这是什么?”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我们看见了一块异常光滑的石壁,光滑的石壁中有一狭缝,缝中临水处有一眼黑色的洞,洞的四周长着小草、青苔,洞下水光潋潋涟漪阵阵。
“这是神圣的生、命、之、门!”弘岩郑重其事地告诉大家。
“咔嚓咔嚓”的快门响声此起彼伏,记者们对着“生命之门”猛拍,嘴里啧啧惊叹:“太绝了!太绝了!大自然的杰作真是惟妙惟肖啊!”
“凡事讲究阴阳相对,既有生命之门,这里也该有生命之根吧。”有人笑嘻嘻地探问。
“有,当然有!”弘岩朗声应道。
“在哪?快带大家去欣赏欣赏,让我们一睹为快!”有人猴急了,催问道。弘岩笑容可掬地答应尽快满足各位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