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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儿姐姐,要不要告诉小紫姑娘她?”意容着急地看着这一切。
“嘘。小声点,千万别在殿下面前说起小姐的事。”
“可是小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
“意容。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们也只能做我们该做的事,说我们应该说的话。其他事已经不再重要。”是的,她兰竹也想不明白,那人究竟是什么想的。难道权利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紫碧没有再回到宴会上,而是由一个隐秘的小道,往忠王府后院偏废的杂园走去。她一步一步地走近那个寒索的小茅屋。
那天,顾小凡说了她的故事。那她也该说说自己的故事。直到她把自己的故事说完,那边的宴会上的高歌漫舞声似乎也停了。
顾小凡听着她说的莫名故事,但她还是认真地听她说完。最后她问:“小紫,告诉我,我们还可以回去吗?”她的目光也放到紫碧脖间的那块紫色连心玉上。不知是它吸引了她,还是她吸引了它。她竟看到上面散发出微微的紫光来。赶紧深闭双眸,再度睁开时,却没有看到,仿佛刚才就是个错觉而已。
顾小凡的问话,紫碧只是沉默不语。只见听到顾小凡口中的话。“我不想死在这里,小紫,你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鬼地方,对吗?”
望着她一脸热烈的期待的眼神,紫碧的眼眸也起了泛泛珠光。“小凡,你知道我这块玉的来历吗?它有个动人却凄美的故事。”她握起胸前的那块玉,那块令她人生也充满了神奇色彩的玉。有时她会为它着迷,有时她会为它疯狂,好想把它扔了。自从看到了听览阁那幅画后,那个深处并且很遥远的记忆,开始不断地冲破她的脑门,在她的心湖里涌起。接着她往下说去。
开元元年,暮冬过后,在迎接着春天到来的第一个脚步声,万物初醒之迹。那个依然带着寒冷气息的清晨里,一个清脆有力的婴孩哭叫声在一个大户门口响起。刚好门被打开,里面的一男一女走了出来,在门口前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女婴。
“老爷,是个女婴。我们收养她吧?”也许是这对夫妇没有女儿,或者是上苍的眷顾,赐于他们的礼物。他们就那样把女婴抱了起来。这名男子正是当时有名的当朝宰相姚崇,他抱着女婴,满心欢喜地发现,在女婴的眉间竟有一颗淡淡紫色如莲花的胎记。在他抱起她那刻竟发起一道一促即逝的光芒。要不是身边的夫人也看到了,他还以为自己眼花。
“老爷,快看呀,有道光从她的眉间发出!”
震惊之色莫大于此,他便想到此女婴非普通之人。女婴被起了个名字,叫“紫微”。因为姚家收养她的那天晚上,刚才是紫微星出现之日。
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女婴也长大了,慢慢地长成出落中的芙蓉仙子一般美丽,而她眉间的那个胎记也越来越清晰。在那时,她是才女,亦是奇女。她能通古博今,亦能知晓未来。每每预测之事,必会应验。
当时在骊山发生了一场蝗灾,这件令朝廷都十分棘手的天灾。却在一名女子的预测下发生了。“女儿啊,骊山那边真的出了蝗灾呀!”宰相一下朝,便往女儿的闺房走。“爹爹,您别急,女儿自有解救的法子。您听我说。”骊山的蝗灾很快在宰相大人带领下,消灭了。而京城也安全了。
可是,那叫紫微的女子,每当在预测一事过后,她的眉头便会发生剧烈的疼痛,而且随着预测的时间越多,痛楚就越深刻。对此事,宰相一家十分痛苦,为了安全,他不再让她去作什么预测。
后来紫微到了适婚的年龄,而她也有了心仪的对象。那时也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也只有他不在意她额头处的胎记。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一个晴天霹雳的不幸降临了。
有一天,眉间的胎记突然剧烈地燃烧起来,痛苦写在紫微她的脸上,而伴随着竟是那一个个惨重的片段,她看到了,而且没有运用预测神力的她,那个将在三天后发生的事情,在她眼前播放着,不断纠缠着她的神经。“啊?”
紫微病倒了,整整一个月倒在病床上,与那病魔作战。每个人看了也是心痛地掉下眼泪。看着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儿她,姚宰相掉下了热泪。他紧紧地握住女儿的苍白的小手。
“女儿呀,爹爹该如何是好?看着你日夜这样痛苦!”
“爹爹,女儿的寿命将尽。有生能与爹爹相遇,是女儿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即使我的生命短暂,也无悔。爹爹,女儿恳求您,待女儿死后,请把我火化了。这遗留下来的病根也会随着我消失而消失。”原来这传染病本是京城的一劫,由于拥有预见能力的她,把本该发生在京城里的病魔收覆在自己的体内,而让京城上下避免了那场大灾。宰相再次动容地哭出了声来,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自己女儿并非凡人,早晚有天会离开他们,可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知道女儿的苦心,所以他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也在那天,火把一切都烧尽了,风把一切都吹走了,而他的女儿也离开了,京城里的传奇也逝了去。再也没有人记得曾经这位奇女。在风尘里能够证明她来过这里的,只有那块玉,在灰烬唯一留下来的证物。那块拥有同样神力的紫色玉,紧握于手上,这块后来被他复制了好多块的紫玉。也只有他手上的这块是无价之宝,姚宰相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它会保护爹爹一生平安!”
“她消失了,却留下那块玉。也就是后来被姚宰相用来创造了‘紫微令’的传奇故事。”把故事说完,紫碧深深地呼吸一气。
“紫微令?对了,有次我经过三皇子的书房,不小心听到这个名字。听说它拥有一种至高无上的皇权信符,代表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虽然那块玉也随着姚宰相的去逝后,消失了,但它的曾经的存在,依然令很多朝臣甚至当今皇帝也得忌怕几分。”顾小凡把自己听到的事情对她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