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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他自己想说会说的,不知道土楼里的米酒能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别,那土楼一个大圆圈,本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到时候再借酒行凶,跑到人家屋子里胡闹去,我这未婚妻也太命苦了——”
“没事,有我呢。”
“你?你拧得过他?”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被行凶的人是我?”卢俊扶了扶眼镜,梁文静噗嗤笑了,“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这么一回味,还真有点……”
“打住吧,上次被人家这么猜,江恒吼得扁桃体都快跳出来了。”
“让我猜猜,那个‘人家’——”
“你们两个,当我失聪!”江恒一边揪着一个,俩人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梁文静一脸奸佞,“你这耳朵边上挂了敏感词吧,一要吐槽就被你和谐了。”
江恒极为苦逼的看着她,梁文静举手投降,“好好好,明白了,意会了,江大总裁要炸毛了,身为奸诈的律师,我相当明白见好就收的意义。”
前面热闹得很,后面也没闲着,丘sir自我纠结了半个钟头终于开始轰炸田欣。“虽然我明白有些时候上级会选用特别民间的语句来表示对下属的慰问,并有些时候会做的有些过线,但是你和……是否太过……了一些?”
这话听上去,俨然田欣已然是他的所有物。田欣脑子里绕了一大圈,终于捋清了他的逻辑,傻笑着说:“啊,天气正好。”
“当然,我并不反对你被上级领导喜爱,这也是一种肯定,但是你是否也要注意一下,不能滥用这样的肯定来达到刺激我的目的——”
车猛烈的颠簸了一下,田欣用力吸了一口气,“啊,路不好走。”
丘sir不再说什么,只是突然间,狠狠的,握紧了田欣的手,坐在另一侧的小莫不明就里的还在那边附和着,“颠的我屁股都疼了,田欣我们站起来一会儿吧。”
田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手却被丘sir不动声色的狠狠揪住,咬牙切齿了一番,突而明媚的转过脸,特别和煦的说:“丘sir,太用力对身体不好,你上次脱臼的地方还疼么?”
丘sir脸一白,手刚一放松,田欣的手就跟小鱼似的嗖的一下滑了出去。
然后,她坚强的,一路站到了终点。看到土楼的时候,她已经晕的七荤八素的,张口就说:“好多圈圈……”
的确是很多圈圈,一家一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圈圈,圈住了很多,早已被忽略的平素的幸福。他们在这里成为风景,成为历史,成为一种念想。
“我替你来了。”田欣仰起头,张开手臂,扑面而来阳光万丈,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地方,一个男人他戴着斗大的墨镜,那眸子,一直的,一直的,穿越过时间的墓碑,翻过谎言,跳过陷阱,朝她奔腾而来。
晚饭时分,吃着小菜喝着米酒的时候,停了电,偌大的土楼瞬时间变成了一个平面上的黑洞。独特的圆环把天也圈成了一个圆,那气氛,鬼魅又原始,在这还有些微凉的夜里,带着一种想要狼嚎的冲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左安安花容失色的扑入了卢俊的怀抱,几乎是准确无误,孟琳却流露出难得一次的柔软,轻声细语的对江恒说了句:“怕。”
梁文静桌子底下一脚踩了一个,卢俊优雅的微笑着,江恒苦逼的抽了一下脸。
桌子对面,小莫尖叫着抓住了丘sir的衣角,丘sir也嗷叫着捉住了田欣的衣角,田欣在这茫茫的黑暗中石化了一下,然后埋着头说了一句:“天黑了,玩杀人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每一层都挂起了点了蜡烛的红灯笼,盈盈的光,有种复古的味道。田欣仰起头,惊叹的说不出一句话。
没有人能说出一句话来,这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难得一次的出世,这好似在梦境的出游——
突然间,互相倾轧、彼此猜忌的人们,顷刻变成了一家人,围坐在一个木桌旁,吃着简陋的饭菜,喝着私酿的米酒,头顶是一圈又一圈的灯笼,微风袭面,颇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