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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汤,笑笑未语。她往外张望了下,自语道:“皇上也快下朝了。”我只顾喝着汤,她道:“今年主办接年的事情,因为娘娘身子不便,皇上便钦点贤贵妃掌管,贤贵妃倒似自己皇后一般,把整个后宫的人使了一个遍,现今连我也要去使唤,真是气死我了。”
袭月跟我混熟了,对我也是口无遮拦。我放下碗,接过她递来的帕子,笑道:“先不管她,随她去闹,若不惹我倒罢了,惹到我再提。”
袭月点点头,道:“袭月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这后宫真正的主人是谁都忘了。”“哦?谁不知天高地厚了?”话音刚落,一个庸懒的女声便接了上来。袭月抬头望去,见一个长相可人的女子一身盛装步伐摇曳的走进来。
我连头也懒得抬,贤贵妃柔柔道:“姐姐最近胃口可还好些?”我放下帕子,道:“皇上怜我身子不便,一切事物让妹妹替我打理,还是辛苦你了。”贤贵妃听我这么说,脸色微微一变,不自然地笑笑:“天将大任于斯人也,皇上指定妹妹来,自然是信任妹妹,苦点累点又何妨。”
袭月鄙视的瞧她一眼,贤贵妃见状,柔柔一笑,道:“妹妹自己苦点累点倒无碍,只是身边人手不够,今儿来是想跟姐姐讨了袭月先用用,不知姐姐可肯赏脸?”袭月听她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了,转头看向我。我淡淡一笑,道:“这妹妹可问不到我,袭月是皇上特派来照顾我的,却不说我是否同意,若妹妹想用,不如先去和皇上说说看?”
贤贵妃身侧的宫婢一听,脱口道:“与皇上说,皇上如何肯借。”我抬头看她,眼神不怒自威:“如何不肯借?”贤贵妃眼见要落人话柄,忙去训斥:“大胆!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袭月却是不肯放过她,冲我笑道:“袭月是皇上派来专门照顾娘娘的,却不说娘娘身怀龙裔,即便娘娘单单一个人,外人也是没有权力指使袭月的。”
贤贵妃见袭月如此说,佯装恍然大悟般:“哎呀,妹妹怎么事先没想到,原本觉得姐姐宫中宫婢甚多,应是不缺一个。却不想姐姐身怀龙裔,自然要个体贴的人,还是袭月照顾得妥帖些。”我真是懒得费神,冷冷道:“倘若妹妹无事那便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贤贵妃怏怏的看着我,待了一会方道:“那姐姐就好好歇息吧,后宫的事情有妹妹,姐姐就不必操心了。”我点了点头,极累一般。她方才缓步走出去。
袭月看着我叹口气,我心里真是累的极致。缓缓睁开眼睛,望望窗外,天气一冷我心情便不好,此时因为贤贵妃心里更加烦闷。
洛萧澈来时我郁郁寡欢,他挑眉,声音魅惑:“雨儿怎么了?谁又恼了你?”我无精打采的摇摇头,并不准备说话。他愣了愣,道:“如今宫里的确太闷了,不如过了年,我带你去江南看看?”
我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恩,说话算话!”他见我如此,宠溺的笑笑:“都快要做母亲了,怎么还似小孩子一样。”我紧紧搂着他,赖皮道:“只要有你在,我便不需要去劳神那些。”
日子一晃而过。心里有了期盼,便觉得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欢乐。
洛萧澈为了能如约带我去游玩,所以加紧朝中的事物处理,每日里便没有多少时间来陪我。我见他如此拼命,心疼起来,言不由衷道:“其实如果实在不方便就以后再去吧……”
他宠溺的笑,风眸里掩不住的疲倦:“怕你在宫里闷得慌,无碍的。”我顿时心里满满的全是温暖,我记得醒来的时候他曾道:“你父母双亡,孤是你的夫君。”我心里虽有疑惑,却觉得与他在一起十分安全。为何对父母一点记忆也没有,心里却清楚地明白他是我的夫君。
初闻此话,心里也隐隐有些难过,原来我竟是孤儿……如今他如此待我,我便觉得心里有些安慰,有他如此,我复合求?
近些日子脑海里总是混乱不堪,也捉不住究竟在想些什么,每每有些思绪要往深了去想,却又头痛的不能自持。袭月气急道:“娘娘何苦,如今不是一切都很安定?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可以不去多想。”我只好放弃,只是心里越发不安。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这个年对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
过完年立了春,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我们已经准备要出行了,走的前一夜却是有个叫做宫文焉的女子来送行,洛萧澈正巧不在,我便依着袭月的提点应付着。
两人说了许多客气话,临走那女子疑惑道:“你有同胞姐妹么?”我愣住,道:“这些倒不知,我是孤儿。”她听了此话更是一惊:“孤儿?你父母……?”我轻轻点了点头,心里腾的不安起来。
她上下打量我,半响方才带着凉凉的笑意,道:“怎么,皇上为了留住你,竟连这禁忌的法子也用了?”我更是不懂,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苦笑,有些悲哀的望着我,朱唇轻启:“应该说,你是否缺少些什么?”
我突然觉得心烦意乱,语气有些焦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总是想不起来,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难道我不是孤儿么?或者说,你识得我的父母?”她愣愣的看着我,似是觉得我有些失态,我也顾不得她会如何去想,期盼的望着她,我真的想知道,我一直觉得我缺少些什么,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却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不该这样,究竟该怎么样?
我一直觉得是我想多了,如今她此番话,却让我又坚定起来,我找了借口屛退了袭月,拉着她坐下,她有些无措,道:“这些事情你不要问我,我全家都已经被你连累了,我不可以再重蹈覆辙,不管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与无关不是吗?”
我愣住,自嘲的一笑,有些苦涩:“是啊,对不起,我不该连累你的。但是,你说我连累了你家里的人,我与他们有什么瓜葛么?”她听我如此问,面上顿时冷清下来:“那人虽说不是我心里喜欢的哥哥,毕竟也是一个姓氏,却因为帮了你,如今已经被皇上遣到偏远的地段去受苦受罪,好在父亲无事,不然,我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