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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字条,眼泪顿时模糊了视线……
宫文琦一家已经从那劳苦之地回到京都,我心里略感安慰,虽说记忆力里他们印象不是很深刻,但他们却是为我而受苦受累。
“娘娘,宫大人求见。”外殿的宫人急慌慌走进来禀报。袭月看了我一眼,道:“先请宫大人在外殿稍坐,娘娘一会便到。”宫人领命而去。
袭月为我仔细打扮妥当方才去了内殿,远看去,男子俊宇轩昂,只是眉眼间有些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之感,女子倒是清秀可人。
我落了座,男子忙道:“给娘娘请安。”我顿了顿,总觉得有些不对,女子也忙行了礼,我忙伸手去扶,这一来二去,心里对他们顿时亲切之感渐浓。“委屈你们了。”女子有些茫然,声音哽咽:“小姐……何故要与青果如此客气……”
我顿住,实想不出话里有何错处。袭月见状忙道:“宫夫人哪里话,娘娘现今失忆,以前的事情记得也不是很全面,故有怠慢还望夫人不要多想,况且夫人为了我家娘娘去那偏远之地受苦受难,娘娘心里也的确过意不去。”
青果苦涩一笑:“那又如何怪得到小姐,青果一切都是自愿的,只要小姐好好的,青果便好好的。”我心里一阵慌乱,总觉得这些话印象很深,却又记不起来何时听到过,谁与我说的。
宫文琦显得有些拘谨,聊了不大一会子便起身告辞,我与青果已经熟稔,便留了她下来陪我,明日再走。青果欣然应允,道只是心里放心不下孩子,我这才知道,原来青果有了个女儿,比泽儿大了近大半岁。青果见我恍然,苦笑:“诗韵的名字还是小姐当初所取,如今小姐全都忘了……”
诗韵一来我便喜欢上了,小小粉嫩的脸蛋,正是依依呀呀学话的时候,可爱到人心坎里去。青果逗她:“诗韵,快叫姨娘。”小家伙张了张嘴,费力的从粉嫩的嘴巴里挤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衣……衣……你……”
奶娘抱了泽儿出来,一见到诗韵便欢喜的不得了,忙挣脱着奶娘的束缚,闹喊着要往诗韵身子上去扑,直吓得诗韵惊恐睁着极像青果的眼睛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再动,直笑的我们前仰后合,袭月有些感慨,道:“娘娘很久没有如此开怀的笑过了……”
次日青果走时,我赏了许多物件给她,我欠她如此多,如今只能从物质上来补偿她,心里一阵悲凉。青果道:“老爷夫人我定当尽心竭力照顾,小姐尽可放心。”千言万语我唯有再欠她一份人情。青果临殿离开悄悄塞给我一个瓷白色的药瓶,我疑惑不已,她道:“这是文琦与那游仙老道所求,是小姐失忆的解药。”“解药?”
青果点点头,我还是不解:“当初失忆,如今想来为何皇上身体上会有药香,难不成失忆的药我是从他身体上吸收的?那我那些日子吃下的又是什么药?”
“那失忆之药原是禁药,宫廷之内甚至江湖上都是严禁出现的。只因此药害人害已,倘若我想要你脑海里只记得我一人,对你施了药,那么我便要将一种配合此药的药粉每日渐多洒在自己身体上日日给你闻,那样你即便忘了所有,甚至忘了你自己,都会清晰的记得我,与此同时我想要做你什么人,你便会在梦中梦见我,待你醒来便把我当做那人,永世不离。”
青果顿了顿,道:“小姐那些日子吃的药,怕是被皇上掉包的失忆之药吧。”
我终于明白过来,但又有些疑惑:“那如何又说此药害人害己?”青果道:“此药于你服下便使你伤了记忆,于皇上,那配合药粉对身体损害极大,自你服药便要日久天长的洒在自己身上,若要断了时日一久,你便有可能恢复记忆。”
我顿时想起洛萧澈那日醉酒所说的话,心里狂跳起来:“那配合药粉对身体有何害处?”青果摇摇头,道:“我所知道的也是求了文琦寻那老道所知,再有其他青果也实在无能为力。”
我道:“也够了,想来宫大人与那老道关系甚好,不然怎可与他告知这些。”青果有些羞涩:“文琦也实在是拗不过我,我听闻小姐失忆心急如焚,才去想尽了法子问他,也是因为我们用的这些个药当真都是奇药,那仙道也道是有缘,这才不遗余力的帮忙。那失忆之药全天下可只有一瓶,怕也是皇上才能有那个能力得到吧!”青果有些唏嘘。
来龙去脉我倒也了解了七七八八,青果走后,我便服了药,是粉红色的丸子,我数了数,一共十二粒,一天一粒,十二天便可复原。
兜兜转转,承受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又回到了原点。
晚时洛萧澈来了,言语清凉道:“昨日青果留下了。”我笑了笑,揶揄道:“臣妾没有与皇上商量,害的皇上在御书房委屈了一晚上,皇上不会怪则臣妾吧。”洛萧澈有些尴尬,强自镇定,闲闲道:“看来雨儿又恃宠而骄了。”
我看着他,眉目含情,目光如水。洛萧澈抬眼见我如此,有些怔仲。
夜。
他清凉的薄唇温柔的印在我的脖颈上,带着一丝凉意。一路延绵,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着,修长白皙的手掌抚上我的柔软,引来一阵娇喘连连……
我温柔地回应着,直到两人一同坠入那地狱里去,我紧紧揽着他,喃喃道:“我爱你……我爱你……”洛萧澈猛然一顿,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疯狂……
洛萧澈又早早的去上了朝,我看过孩子,用了膳,处理了些宫里的琐事,便与袭月寻了记载着许多滋补汤的书册来,悉心研究。
午膳便命人为他送了去,宫人回来,欢喜道:“皇上一听是娘娘送的,欢喜的紧,全部都喝了。”我会心一笑,甜蜜的掩不住。袭月也欢喜的很,道:“真希望娘娘与皇上永远这般。”
我又何尝不想,与他永远这般呢?
过了两日,洛萧澈又给我留了条子,他心里接受了我的意见,却又拗着不肯与我说出来,每每用纸条来传递他的意思。我知晓他的心意,明知他能如此实属不易,便也仔细回了他的纸条由顺公公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