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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清王的确忙很。”洛萧澈有些恨铁不成钢。
清王看着他,缓缓放了茶碗,道:“皇上要说什么皇臣心里很明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还望皇上体谅。”洛萧澈凤眸微抬,淡然开口:“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清王不语。洛萧澈叹了口气:“倘若你是平常人家的也罢了,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这般作为,陷孤于何地?”
清王有些烦闷,口气不觉凌厉起来:“我所爱的女子,便是正妻之位不能给她,我心惶恐,如今连娶她都要遭人非议,我这个王爷做起来倒真正不如平常人家。”
洛萧澈眼神淡漠,道:“你是在怪孤么?”清王眼眸移向别处,道:“皇臣不敢。”洛萧澈看着他:“享乐之时便庆幸孤夺位之功,如今这般却又恨自己是个王爷。也罢,你当真是个失宠的皇子也没有这些扰人的事了。”
清王有些愧疚,道:“我自知为皇上添了许多麻烦,圣旨已下,若要悔改万万不可,若不然我便主动要求这两日便娶了委玉然,只当我耐不住性子,要早些抱得美人归,也省得皇上言而无信四处为难了。”
清王言之凿凿,方面具为洛萧澈考虑,洛萧澈忽觉得自己对于他太过苛责,终是松了口道:“你便自己安排吧。”清王行了大礼:“谢皇上。”
我心急如焚,恨自己终是帮不上忙。青果每日进宫来看我,道:“如今宫外平静无波,欧阳公子一时竟没了音讯,那个姑娘如今已在王府住了几日了。”我便是不敢再开口,洛萧澈疑心重,实怕他再想了歪处。
日子定好了,我越发觉得心慌,这种时候欧阳宇鸿又没了音讯,整个中都几乎人人知晓清王娶妻。
剪秋盛装,因为是侧妻所以只得穿橘红色,便是橘红也衬得她明肌皓肤。清王订了最好的客栈,几日前剪秋便搬了去,今日清王便从客栈迎娶。
剪秋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急惶惶的没出落,忍不住从轿子里往街上张望,一次一次,便又屏着呼吸细听,生怕错了什么声响。
一路浩浩荡荡,终是:“安全”抵达王府。
清王眉目含情,抱了剪秋下轿,剪秋又羞又急,急忙使了帕子捂着脸。清王几不可闻道:“便是做戏也请娘子做的真些。”剪秋急道:“莫要胡说!谁是你的娘子!”清王只笑,步履生风,稳稳将剪秋抱进新房床榻坐稳。
将安妥好,小厮便急哄哄的闯进来,道:“王爷啊,王妃还未抱下轿,你如何先抱了侧室进来。”虽不是真心嫁他,如今听旁人看不起自己,剪秋心里不痛快,忍不住道:“侧室如何?便是侧室你如今这般说话我也可以好生收拾了你。”那小厮听闻忙跪下磕头,道:“夫人饶命,小的多嘴!”
清王薄唇微微勾起,笑道:“本王爱的便是你这个性子。”剪秋斜他,阴阳怪气道:“快去抱你的正牌王妃吧!可别委屈了她。”清王伸手,调戏一般勾起她的下颌,玩味道:“娘子不急,为夫去去便来。”剪秋嫌弃死了,忙怕掉他的手,道:“切莫高兴得太早,一切还未成定局。”
清王走出去,一身大红衣衫,头戴礼帽,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狡黠一笑道:“本王拭目以待。”
剪秋冲他的背影唾了一口,心里开始烦乱起来,越发显得手足无措。
清王列行公事般抱了委玉然下轿,进了正房,挑了盖头,道:“今日你便不必等我,时辰到了便早些歇了吧。”一身大红裙装,略施粉黛。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清王却是看也懒得再看一眼,匆匆说罢,便疾步走出去。
委玉然原本因为他先抱了侧室进房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只是瞧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一时计较不起来,还未缓和情绪他便毫无顾忌转身便走,此时委玉然当真是气到心里去。
身边的丫鬟见状忙道:“小姐千万别多想,王爷今日招待客人定是很忙,让小姐早些歇了不必等也是心疼小姐。”委玉然眼神凌厉,看着说话的丫鬟道:“谁让你多嘴了!自己掌嘴!”小丫鬟心内一惊,忙自己打起嘴巴,道:“都怪青鸾多嘴!是青鸾不对!……”
清王心不在焉的招待着客人,身边时常有小厮过来禀告事情的状况,他心里开始打起鼓来,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他到真的情愿欧阳宇鸿永远不要出现,不由想起剪秋那一副委屈摸样,忍不住吩咐道:“仔细看着,他若来了,便好生迎进来。”
天色如墨。
客人慢慢散去,清王自来酒量甚好,游南闯北,常与外邦之人豪饮,自然练得一身好酒量。如今这些酒饮下去,倒真是不伤分毫。
步伐矫健,清王缓缓推开剪秋的房门,剪秋身子一惊,原本等的困乏身子斜斜的要躺倒床上去,见清王进来,忙整了衣裳坐定,满眼戒备。
清王微微一笑,虽说微醉,如今见到剪秋,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干什么?”剪秋出声,嗓子有些暗哑,明显哭过的痕迹。清王心里微微一疼,道:“你放心,事情未成定局,本王不会碰你。”
听他如此说来剪秋才松了口气,散漫的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出神。
清王坐在椅子上倒了酒,道:“时辰尚早,娘子可有兴趣陪为夫小饮几杯?”剪秋看着他,身子又紧绷起来。清王苦笑:“本王待你还不够好么?你要如此视本王如猛虎?”
剪秋见他如此,联想起自己对欧阳宇鸿的那一份心思,不觉心里一软,柔声道:“你又何苦?明知我的心思并不在你身上。”清王见她温柔如水不觉心旷神怡,一切不快烟消云散,有些落寞:“本王心甘情愿。”
剪秋别过脸不看他那副摸样,淡淡道:“其实真的嫁给你,也是极好的。”清王目光灼灼:“你若愿意,我当真求之不得。”剪秋心里一痛,欧阳宇鸿,你心里当真是没有我,喝了交杯酒,自己便一生一世回不了头了。
“酒拿来吧。”剪秋看着他,清王端了杯子言不由衷道:“时辰还早,或许还有希望。”剪秋仰脸看着他,道:“你希望他来么?”清王看着酒杯,极好的玉瓷:“本王不想,但本王不愿你伤心难过。”剪秋强颜欢笑:“有你这句话,我即便真的嫁给你,也无怨无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