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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的想法呢……”似乎又听到苏关在轻声呢喃,不由半醒半睡间也皱紧了眉头,再一细听果然是苏关在喃喃自语。
原来苏关站在下午两人说话的地方,面朝着湖水,背对着他的方向,王子游看不见她的神情。他栖身之处草高且茂盛,苏关完全不知在自己身后几丈之外就躺着所思所念的人。
王子游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一抬手腕打眼儿一瞧:五点一刻。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折回来的,在这儿待了多久……这个傻丫头……
扯下一片草叶儿含在口里,味苦且涩,王子游心下念道:果然,思想是一回事,行动是另外一回事,行动的画像又是截然不同的一回事……因果性的车轮不在它们之间碾过。
悲剧学创作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真正执迷于其中、怎么样都看不开的人,其实是他们自己。
评职称的时候,讲师王子游又是在晋升副教授上头打了折扣。除了他自身实在写不成像样的论文来之外,他对“教授”二字也格外别扭……说穿了,他就是在逃避。
二十六岁的研究生毕业,又有着著名导师全力推荐,精通各种文学语法和理论,不是党员不是先进、职称又很低,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下班后与同事调侃玩笑,老远就看见谢听琴在他的银灰色凯迪拉克旁站着。
“艳遇来喽!”以魏老师,不,是魏副教授为首的同事们笑着将他推向他的“爱驹”和驹前那美女。
“……”谢听琴一句话没说出来脸就先红了。
王子游也不啰嗦,先摸出一支烟来点上,继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她点头:“上车。”……
“怎么老是发挥不好呢,你这一年来总也不在状况。”谢听琴声音柔柔的,像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