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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一定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故意将她收作私宠,变相保护她。它日,若迦楼真生变故,那她就是平定迦楼的关键!
夫人,您不能杀她,千万不能,为了主上您也不能杀她啊!”
母豹子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明白她要杀我泄愤是万万不可的,不由得怒火中烧,猛得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
一刹那间,她身形雷动,转瞬便将距她十几米远的,树龄均超过三百年的,两棵参天巨树的树干爪碎、踢断。两棵巨树随即倒下。
可怜树上栖着的两只斑鸠和一只金丝猿猴,在匆忙逃逸的挡儿,被那母豹子残忍地抓伤,重重摔落在地。他们甚至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急忙转换人形,跪拜求饶,可那母豹子却下令将他们做成晚餐!
当我赶回住所时,远远的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坐在我的小院中,心头骤然一紧,担心是那母豹子的部下来闯我的“空穴”,可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曾被我错认为恩人的医生!
看他神色极其常平,想来,玲儿应该没出什么事,而且,从时间上来讲,那只母豹子的手下也应该还没来得及动手,最多也只是来过而已。我长长的吐了口气,从空中降了下去。
“回来了!”我双脚才一着地,他便起身相迎。
我本想回以微笑,但却笑得有些尴尬,最终只是羞愧地嗯了一声。
看我这般尴尬,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叹了口气,随即目光便转向了雪仪。不知道为什么,雪仪好像有些怕他,但还是回应着他的目光,走上前去。
我乘机仔细地打量了下他,以前见他时,他总是一身轻松的闲人打扮,而今次,他竟然一身戎装。原来,他还是个神官!墨绿色的制服,是军医的标志,到也适合他,不枉费他一身技能。他这样全副武装,挺拔之余,却也不失委婉,还真有那么几分风雅气质。
正想着,忽而听到了一声拍掌声。心中一惊,才意识到,这军医打了雪仪一巴掌!
我一头雾水,不知他为何出手伤人,不禁有些责怨,迅速上前将雪仪揽住拉开。刚想责问他几句,却看他微愕过后,竟然露出了几分笑意!再看雪仪,小丫头挨了打,可竟然不气不恼,也没觉得有多委曲的样子,反而有几分害羞的模样。这可真让我一头雾水了!又看了眼那位军医,他竟然索性“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则过了身去。
我莫名地来回打量着这两人,那军医到很坦然,雪仪却越发得发窘,最后甚至用双手悟住了脸。忽地,我了悟到,原来……
“你们!?……嗨~……哎呀~,真是~!”我不由得也大叹了口气,笑了出来。我也真是够呆的,这父女俩时常在我面前晃,我怎么就没注意呢!
怪不得!看我维护雪仪,他竟笑得这么灿烂。难怪雪仪明知要挨打还凑过去,难怪她挨了打竟然是一副害羞的模样!
见我明白过来,他轻笑着咳了两下儿,回过身,又向雪仪招手。小丫头依旧是乖乖的靠了过去,很自然的钻进了他的臂弯中。
“丫头,你可是得了处好‘归宿’呢!”他微笑着,对怀中的雪仪道。
他们这样,忽然间就变得一副慈父、娇女的模样,实在令人有些诧异,我不禁纳闷地问道:“看你这样子,还蛮疼她的,又为什么要打她呢?”
闻言,他一愣,回问道:“你真不知道?!”
我!我应该明白吗?我有些莫名,刚想回问,却听雪仪声如蚊讷地低声道:“是我不对!我~…我只顾追着夫人,把迦玲小姐都给忘了。父亲……只是警告我!”
我不知道雪仪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只见她不停地绞着父亲的衣角,那颗小脑袋都快窝进胸膛里去了。她这样懊恼,到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
“不怪你!”我道,“我这个作母亲的,自己都没注意,哪有资格怪你。”
话题至此,题到玲儿,我不由得回想起那可恶的母豹子。一下子,对炫的怨,对那母豹子的愤恨,夹杂着对玲儿的愧疚与自责,齐齐涌上心头,我真是百感交加,猛地鼻下一酸,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没再多说,我转身朝房舍走去,直奔向玲儿房间。身后,我听到那个军医轻叹了口气,小声地斥诉道,“这玉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说罢,他也碾着我的脚步,跟了过来。
不用说,雪仪、紫月自然也跟了来。当他们进到玲儿房中时,我已将玲儿抱起,紧紧拥在了怀中。
在看到小东西平安无事的那一刻,我紧张的心绪,终于彻底的放松下来,双眼,仿佛溃决的大堤,心中那些繁杂的,说不清的混乱心绪,立时化作洪水,倾涌而出。
尾随我而来的军医,见我这般模样,摇头苦笑了下,边向我走近,边道:“你这次也实在是太冲动了!哪怕还有一分清醒,也不该这么莽撞。”说着,他随手搬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
他说话的挡儿,玲儿早被我弄得醒了,揉着惺忪睡眼,笨拙的帮我抹着泪问我怎么了。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正踌躇着,忽听那军医说道,“你妈妈是太高兴。小公主不高兴吗?马上就能见到爸爸了喔!”
小东西马上信以为真,一下子睡意全无,满屋子乱窜、乱翻起来,说什么要盛装打扮,还要给炫个惊喜。当她拉着雪仪要求帮助时,雪仪显得有些不大情愿,可见这丫头也很想自己的父亲!也是在这时,我才注意到,紫月一如往常地站到了我身后,而雪仪却站在那军医身边,双手抓着他军服上的肩章。
那军医颇显腼腆的对我笑了下,安抚了下雪仪,并示意紫月和雪仪一起照看玲儿。不难看出,他这样安排必是有话要跟我说,两个孩子都很聪明,乖乖地留下了,而我则跟他一起到了客厅。
看我仍然神色恍惚,且不时看向玲儿房间,这位医官大人轻笑着甩甩头,安慰我道:“放心吧,玉儿绝不会蠢到在一位法医面前故弄玄虚的。那样的话,还不如她自己去找陛下当面翻脸。”边说着,他竟然自己取了茶具,掬水泡起茶来。
在我对面落坐后,他倒了一杯泡好的茶递给我。我思绪仍有些混乱,下意识地捧起茶杯啜了一口。直到热茶入喉,我才猛然惊觉,真是——烫死我了!!
慌张中,手一抖,杯中的茶又洒了些,手也被烫了下儿。我又是咳嗽,又是揉手,一通忙活,可把那位军医大人给逗坏了。他竟然毫不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我又不好骂他,只好干瞪眼,看着他笑到够。
一通大笑之后,他吐了口气,问我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慌成这样,究竟是担心小公主多些,还是担心玉儿与你争宠?”
“有什么不同吗?”我低着头,语调有些凄凉,“我若失宠,以那只母豹子的性情,必要将我们母女除了,方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