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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住了去路的铁川,眼见着飞射过来的空瓶子,他开始满院子地乱跑,躲闪着很有可能让他见血的酒瓶。
“主子,你就不能对我仁道点吗?”铁川边闪边哀求着,同时也庆幸着主子喝了那么多的酒,要不然自己现在还哪有捉迷藏的机会,铁定早就成了酒下魂了。
“那就留下那东西。”沧弦依旧对他的哀求不放在眼里,反而因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而甚是恼火。
“就知道不该期待主子是菩萨转世。”铁川咕哝了一句,飞檐走壁地躲闪着让他时刻装不了大象的瓶子。“慢着!主子!”铁川躲在石柱后面大叫道,他差点忘了还有话还没说完,“我还有话要说!”
“是遗言我就让你说!”否则就让他永远闭嘴,吵死了。
“是啦,是啦……”不管是不是遗言,最重要的是能让他喘一口气,否则不被打死也要被跑得折腾死。“太子要见你。”只顾着躲闪那些破瓶子,差点把要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铁川躲在石柱后面,老半天没见主子又什么反应,便探头出来瞧个究竟。只见主子俊美收紧了几分,难看的脸色更加得让人看了惶恐不安。
“是谁告诉你太子要见我的?”沧弦低着头凝思着。他从未与太子打过交道,更不曾有什么交情,何来知道有他这一号人物存在?
“是陷予……”还没等他说完,便有一只酒瓶朝他飞来,铁川急急闪过,惊魂未定地拍着胸部暗自庆幸着。
“我就让你去瞧瞧阎王是长得和善的还是凶残的!”沧弦把他当成练武的靶子一样,丝毫都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什么意思,眼睛发红的像一只锁定猎物的猛兽,一记比一记发狠。
期间,远远便能听到满院子乒乒乓乓的声音和惨叫声传来。
第七章2
“为何要诬陷我爹爹是杀太子的罪臣?”桑雨眼眸炯炯地盯着卫虎。她坚信爹爹不是一个会谋害太子的人,在她死之前,必须要弄清楚这无须有的罪名怎么会降罪在爹爹的身上。
“你乖乖的落网,只为知道这个?”一个已经走在阎罗殿路上的人,知道了原因又能怎样?又如何才能替她爹爹沉冤昭雪?卫虎为她的大愚而放声大笑起来。“政治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你爹只是为政治牺牲了而已。”
“我爹爹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医,与政治又有何干系?”他竟然可以说得如此的轻松,只一个“而已”一笔带过。而这“而已”带给她的却是几近毁灭性的伤害和无法言语的沉痛。
“能为皇上,太子看病,这官还能说小吗?”卫虎挨近她,细眯着双眼,发出令人悚然的笑声。
“所以我爹爹就成了你们借刀杀人的工具?”桑雨布满血丝的双眸,噙着的泪水努力仰止着,悲愤的情绪开始不再冷静。
她知道爹爹禀性淡恬,从不过问朝中之事,更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种草药为乐,然而当今皇上对爹爹的器重,却成了他们谋害太子的一步棋子。
“工具?”卫虎收起笑容,目光阴诈,然后又笑出了声,“还算不上是一把好的工具。”
“因为我爹爹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当今太子还在,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看来你是个可塑之才,比你爹聪明,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了。”卫虎与他的儿子对瞧了一眼,又捏着她的下巴瞧了一眼。
当年只是想早点结束太子的命,他们的世界才好早点到来,没想到太子福大命大,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捡回来半条命。
“为何要嫁祸给我爹爹?”桑雨朝着卫虎嘶吼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的身体硬生生地想起来把眼前的两个畜生撕烂。太子可是当今太后的儿子,也是他的亲外甥,杀害太子他有什么好处?她不想知道,她只想要讨回一个公道。
“当然是出了坏事就得有人来顶啦。”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刚刚是白夸了。站在一旁的卫卿幸灾乐祸地瞧着无法动弹的桑雨。
“我爹爹他是没罪的!”眼眶中的泪水模糊着她的视线,她努力地咽回去,吐了一口口水在卫虎近在咫尺丑恶的脸上。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地自相残杀不说,还要不惜一切代价用那肮脏的手段去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隐藏自己的罪恶。
“啪!”一声脆响传来,桑雨的脸上马上就多了五根粗壮的手指印,咧开的嘴角渗出血丝来,“你爹没罪,不是你说了算,看清楚也听清楚世人是怎么看你爹,怎么说你爹的!这才是事实!”卫虎头发上指,目眦尽裂地抬起她的下巴,谁借给她的胆子,竟敢吐他的口水。“更何况你爹无论成功与否都得死!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圣旨还没到,你家居然失火,你爹死在途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要是知道会有这事发生,他就不需要大费周章地嫁祸给桑闲庭,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怎么死他管不找,只要永远封住他的嘴就行。
如今太子半死不活,长年都需要用药进补,也就是当年没被毒死而落下的病根,观摩现在的局势,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太子归不归天,迟早会因为他的身体而被废,只因皇上还疼他这个儿子,才迟迟未下诏书。卫虎擦去脸上的口水,转而心情被愉悦代替,满脸的笑意掩藏不住他心中的得意,他知道有朝一日太子下位,得到的最大好处便是他。
卫虎的话一字一句,如芒刺穿心般让桑雨呼吸难喘,痛得让她如此的清醒。
“当年不是你派人杀了我全家?”鲜血淋漓的场面,她还依稀记得,到处尸骨遍地,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娘亲是被一个黑衣人的剑刺进胸膛,她亲眼瞧着娘亲在她的眼前倒下。
失火?那根本不是一场简单的失火,分明是那一群黑衣人放的火,为的不过是毁灭证据。
“既然我有本事诬陷你爹,我何必多此一举去杀你全家?”借刀杀人的方法不用,反而自己动手去杀人,那他岂不是蠢蛋?当年他分明暗中盘缠过,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一场火没把桑府斩草除根。
不是他,那么是谁杀了她全家?那一个黑衣人挥剑刺娘亲时,剑柄上的火焰图案她居然查了那么多年还未查清究竟是谁杀了她全家。
桑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两行眼泪染红她的双眼。
“说!和你在一起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与那人交过手,卫卿深知他的武功远远在他的之上,只因他的不出手,让他无法知晓是哪一路上的人。只觉得轻功卓越,当今天下又能数出几个与他的轻功可以相媲美?卫卿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刑具,对着已伤痕累累的桑雨大叫道。他需要发泄满身的怨气,如今他的腿已不再听他的使唤,一生只能拄着拐杖走路,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丫头所赐,他需要听到她的惨叫声,他才会觉得全身顺畅起来。
“怎么,还想去找他打残你另一条腿吗?”桑雨怒视着他,上扬的嘴角讪笑着。“还是在怕别人知道你们见不得人的秘密?”
想到沧弦,桑雨心中一股涩涩的暖流划过,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她知道他会把乞儿照顾的很好,所以她愧疚于他,在心中的某个角落更在恋慕着他。他是她最记挂的人,她希望他过得好,更希望不要因为她而对他的生命受到威胁,她已失去的太多太多。
“你……!!”卫卿彻底被激怒,面露凶色,手上的鞭子正要没命的鞭策下去。
“明天是你的婚期,婚前见血不好,婚后再杀她也不迟。”卫虎拦住他,在他们的地牢里,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