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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茫茫皑雪一片,浓雾渐开。
沧弦隐藏在树上,静观着脚下到处张灯结彩的叶家寨。忙碌的身影中,他的眼睛落定在一个身着红彩衣在一旁指手划脚的女人身上。
今天是叶家寨义女和都尉府之子结婚的日子吧。要是把这个婚宴搞砸了,会怎样呢?沧弦冷笑间已掠过树木,翻过屋檐,趁人不备,便把红衣人揽进了一间屋子。
“说!雨儿在哪里?”沧弦点住她的穴道,让她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是你?你怎么……”叶彤一阵晕眩之后,瞧清眼前的人,惊恐地睁大了双目。他究竟是人还是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
“怎么没死?那不是要谢谢你的解药吗?”沧弦反问她,一瞬间离她的距离好近,瞠目地望着她,“雨儿人在哪里?”他现在只想着快点见到桑雨。
“她,她死了。”解药?不对啊,那只会让他死得更快。叶彤依旧不怕死地不给于配合,双眸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信不信,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断你的脖子。”怎么就有这么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沧弦的声音低沉地吹在她的耳边,双眼犀利地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交,交,交给都尉府大人了。”还没等他举起手,叶彤已被他的神情吓得连气都不敢大喘。
沧弦再一次抓起她的胳膊,不顾外头的人已发现了他们,在他们还处在驻愣的同时,已经飞跃上了屋檐,疾步如飞地消失在了叶家寨。
“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彤只感到刺冷的风吹过她的脸颊,透过她厚厚的衣衫,让她冷得只觉像是没有穿衣服赤裸地在雪地里任寒风吹打一样,沧弦的速度却让她连发抖的机会也没有给。
“把她关在了哪里?”这是他最后一次耐着性子问她。
当叶彤睁开眼时,她已站在都尉府最高楼府的屋顶上,整个都尉府便在她的眼前,远远地便能看到为婚礼忙碌的人。
“关在右面的地牢里。”迎着寒风,叶彤提着气,那一张画得很精致的脸已被吓得夺眶而出的泪水化成了猫脸。
“好好地站在这里,要是摔下去你自己负责。”让她尝尝高处不胜寒的滋味,沧弦放开她。望着右面一字排开戒备在地牢门口的侍卫,他的双眼慢慢在失去温度。桑雨对他而言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这样的一个人,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把她关在了地牢里?
叶彤低头看了看离自己好远的地面,深吸了一口气,双腿已开始不听话地发软,被点住穴道的身体此刻还依旧无法让她动弹。她正想着要求沧弦为她解开穴道时,他已纵身往地牢飞去了。
不待侍卫的拔刀和开口,沧弦已飞出小石子,让他们乖乖站在门口继续守地牢的工作。
他毫不费力地打开了地牢的门,当他第一眼看到被绑在椅子上已昏迷不醒的桑雨之时,他悔恨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困扰在一个个的问题上,要是在那晚直接冲出去把叶彤拦截,现在他也就不会看到今天这一幕。
他颤着手一边松解着绳子,一边叫唤着她的名字。
她鬓云蓬乱,霓裳血迹斑斑的模样,沧弦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她千万不能再有事了,沧弦抱着她不断往她的身体里输真气,希望她睁开眼睛瞧瞧他,哪怕一眼也好。
当年是他晚了一步,让她失去了家人。可是这一次呢?也是他晚了一步吗?不,他不能失去她,她千万一定要醒过来。
正当此时,卫虎和他的儿子带着一群士兵冲进来。沧弦却依旧做着同样一件事情,那便是不断唤着桑雨的名字,不断输真气给她。对眼前的一群叫嚣的人隔绝在外,一点也影响不了他。
“爹,他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卫卿穿着红袍,一脸的戾气,丝毫没有大喜之日的喜气,“上!”对着身后的士兵,卫卿命令道。
对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士兵,沧弦依旧没有给任何的反应,这反倒吓住了正上前的士兵。
“还不快给我拿下!”卫卿已按耐不住,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他可不想有人来搅黄了他的婚礼。
一声令下,士兵只好听从命令,个个举起手上的长枪一同往沧弦和桑雨刺去。可是兵器像是被一股张力吸住了般定在空中,进不是退也不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之时,星星火点围着沧弦和桑雨,从地上漫漫洒洒地飘起来越转越快,火点越来越大。如一只只雀鸟在飞舞,渐渐化身为火鸟,在空中如蜻蜓突然伫立,燃烧掉被吸住的长枪不说,还飞身朝他们扑去,像飞蛾扑火般让他们无法招架。
“你究竟是谁?”他居然能身形并用,可以靠着自己的意志使用武功,而这武功他从未瞧见过。卫虎这才开始知道要警觉起来,不能轻瞧了此人。
昏迷中的桑雨只觉自己好累,却感觉到有一股暖意在她的身体里流动,又觉得自己的耳边好吵好吵,紧锁的秀眉拢得更紧。
“雨儿,雨儿,你醒醒,是我,是我沧弦。”见桑雨微微在颤动的睫毛,沧弦抱紧了她的身子,紧张的神情微带着兴奋,原来他多么期望她能够睁开眼睛看看他,那是一件令他多么幸福的事情。
“沧……弦……”桑雨努力地半睁着眼,眼前模糊的身影无法让她看清,可鼻间的那一抹淡淡的檀木香的味道和那一声一声在叫唤着她的名字,吵死人的声音。她知道是沧弦,她想她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的味道,他的声音。那是让她心安的味道,是能让她想睡都睡不好的声音。
“是我,是我。”终于有反应了,为什么她总是要考验一下他的心脏?究竟是谁给她的这个权利?是他自己吗?沧弦激越的心情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你怎么会来这里?”桑雨的声音依旧脆弱,如一阵似有非有的风在飘过一样。她努力让自己的神智保持得清醒些,好让自己更加确信这不是在做梦。
“我来这里找一个欠我一屁股债,还没还就想开溜的人。”沧弦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又把她小心地护在怀里。
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什么,止不住的泪水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对不起。”千言万语只剩下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知道原来有他在身边真好。
“你是该道歉,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我,是我待你不好吗?我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沧弦丝毫不掩藏自己的不满和气愤,反而有一种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摆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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