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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天气,在风扇“嗡嗡”作响下大家睡了一夜,白天温家夫妇老早就醒了,他们像往常一样准备着一天工作的开始,温小小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出房门,她忘记家里来了客人。
施辰宇在这个安静的小山村难得睡了好觉,迪杰也洗漱完毕了,施辰宇走出来时和温小小撞了个满怀,他眼睛微眯着,只感觉到一团肉体把他撞了。
清醒过来时一张满是肉的脸近在咫尺。“啊……”惨叫声在客厅里炸开。大家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跑了过来,看到温小小整个身子把施辰宇压在地上。“老板,老板……”迪杰顾不上笑,跑上去去把温小小拉开,施辰宇已经被压得翻白眼了。清晨就在一场闹剧中炸开。
小巷口,雨菲的母亲坐在门口,她的头发一如既往地凌乱,脸上脏兮兮的,看到温小小的时候笑开了。“陈妈妈,你有好好吃饭吗?”温小小见到她显得格外的开心,她蹲下身和她说话,施辰宇望着那个只穿一套老旧的短袖运动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正常人。
“那个人怎么了?”他头也不转地问温父,他提着一袋小小的行李刚走过来。“她是陈家的媳妇,是个苦命人,也是个疯子。”疯子?施辰宇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只见疯子瘦如枯枝的手在温小小面前展开,上面是几颗捏扁的大白兔奶糖。
“陈妈妈,这糖脏了,不能给雨菲吃,她会生气的。陈妈妈我要去唱歌了,以后你要在电视上看我啊。”小小一个人对着只会呵呵笑的陈妈妈说话。施辰宇即便是感觉到熟悉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老板,该走了。”迪杰叫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恩,行李都收拾好了吗?”“恩,东西很多,但是看到他们要离别的样子,我不想阻止他们。”迪杰有些哽咽的声音引起了施辰宇的注意。“你怎么哭了?”施辰宇意外地看到迪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
“他们实在太可怜了,呜呜呜…”迪杰指着温小小他们一家人,温母偷偷擦着眼泪,一字一句地交待着,温父更是用瘦小的手臂将母女两个人抱在一起,那个女疯子竟然也跟着嚎啕大哭,这是什么情况?又不是生离死别,泪腺这么发达。“够了,快点带她回去,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耽搁。”施辰宇不满地说道,迪杰立马答应。
“温先生温太太,我们该走了,昨晚我们都已经协商好了,我希望你们能遵守约定,你女儿的未来,我会让她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施辰宇从他们手里拉出温小小推上了保姆车。
“施先生,拜托你,一定别让她受伤,我们就这一个女儿,拜托你了。”温母原本河东狮吼的形象全无,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施辰宇朝她点头,弯腰上了车,迪杰启动油门,朝出口的方向行驶,温小小的脑袋伸出窗户,向她最亲爱的父母告别。远方,她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她,此刻,她告别她的亲人,告别她生长的地方,踏上旅途。
“机票都订好了吗?韩国那边准备得怎么样?”“现在马上到机场,韩国的教练团队已经在等候了。”迪杰的报告让施辰宇满意地点头,温小小还在独自伤感着,一点也没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
“别难过了,等你红了,再来报答他们也不迟。”他不懂得怎么去安慰她,就算是发现吉娜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不过吉娜比她成熟很多。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温小小发现自己伤心确实过了,不好意思地反问他。“韩国”施辰宇蹦了个地名就眯着眼养神,他很少早起,今天确实太早了,太阳才刚透过云层。“我们为什么要去韩国???”温小小有些发懵,难道她要被送去韩国录音?“因为你是秘密武器。”“秘密武器?”温小小更是不明白,施辰宇睁开眼睨了她好一会儿,温小小感到自己被看得快要发毛的时候,施辰宇才又开口说话。
“你知道我和方井然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经纪人,是你发现了他的声音。”“没错,我发现了他的声音,塑造了他完美的形象,让他红遍了整个亚洲,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他反咬了我一口,他故意和吉娜交往,让我对吉娜下了封杀,吉娜的名气迅速下降。公司现在的王牌只剩下他一个,如果我在一年里没有秘密武器,方井然会和我解约,他不再为公司赚钱,而公司会因为他的关系而停止所有运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施辰宇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把事情说地太深奥了。
“按最简单的原理就是,我想让你成为下一个亚洲最红。”施辰宇说得更为直接一点,温小小才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拿我来对付方井然吗?”“算是吧。”“怎么可能,方井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他同等,更别说是超越他了。”温小小急忙摆手,她只想着唱歌而已,从没想过要和方井然挂钩,甚至敌对。
“如果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又怎么把歌唱好。”施辰宇看到她要退缩的样子,有些不满,不过已经让她上了贼船决不可能让她在下去,况且她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新声音。
“我把歌唱好和方井然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对,这和你没关系,但是和我有关系,接下来的路,你必须跟着我的调调走,你已经进入了虎穴逃不开了。”施辰宇故意这样子吓她。
温小小第一次感到恐惧,这个大叔对她施展着无形的压力。“不,我,我不去了,我不唱歌了,你们根本不是想要我的声音。”温小小紧张地抓着门把,施辰宇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他怎么让自己得知不易的新声音逃走呢?施辰宇的脸上又挂上温和的神色。
“我们怎么可能不是看上你的声音,如果不是看上你的声音,怎么可能让你跟我们走呢?”他又开始一番苦口婆心地开导。
“你的声音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和方井然的事是我们之间存在的过节”,我刚才只是和你说笑的,我们去韩国是为了把你身上不美的东西除掉。”“除掉?大叔你说的该不会是要把我拿去整形变成人造美女吧。我不要。”“如果你被办法在两个月以内将你的体重降到四十公斤,我倒是可以使用这种方法。”施辰宇挑了挑眉,温小小有些害怕地捂住乱跳的小心脏,他现在像个坏叔叔的模样。
迪杰从后视镜看着他们谈话的样子不禁笑了,难得看到冷峻严酷的老板也有这样吓小孩子风趣的一面。
在公司门口,施辰宇下车进公司去办点事了,迪杰在车上陪着温小小,这个孩子刚和亲人告别,他还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伤感。“迪杰哥哥,大叔是不是真的会把我拉去吸脂?”温小小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迪杰忍住笑意,但看到她害怕的样子还是不想吓她。“你不要害怕,你现在跟随的大叔是个怪咖,你应该知道吉娜的故事,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遮掩方式来挡住她皮肤的弊端,可是他宁愿用等待的方式来让她最美丽地绽放在大家面前,对于你,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苦,但是他不会做伤害你的事。”迪杰的话让温小小稍微宽了心,已经决定了踏上征途就没有了后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