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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剑派宗主盖莜放言:“点苍剑派苍千钧上人的死,点苍便已经是与萧邴産不死不休的局面。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若萧邴産敢南下伤害楚光扬亲人一根毫毛,那么我盖莜将带人北上屠灭萧家满门。”盖莜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料定萧邴産不敢做出灭门这种事。
接应苍千钧遗体的队伍由裴宇锋和苍千钧的妻子居怡雅、苍渠三人领头。待苍千钧的尸体接回南诏后,裴宇锋将亲自去护送楚光纤一家到玄女宫。
在联盟大会上,裴宇锋对楚光扬的剑道很感兴趣,于是便查了楚光扬的底细。他觉得,这次去护送楚光扬的亲人,很有可能会见到楚光扬的师傅,他打的算盘是去拜师的。
除此两派放出言语外,德儒门、体派也放出话来“若是今后腾出空,定会派人保护楚光扬一家人。”这两派没什么实际行动,德儒门才被灭门,需要重建。体派危在旦夕,有灭门危险,他们随时准备大战,两派实在抽不出高手护送楚光扬的亲人。一时间,楚光扬的亲人又成了焦点。
楚光扬失踪,最生气的莫过于弑绝毒神,他与铉恒约好,德儒门之劫过后,就会得到毒治天下的。结果呢?楚光扬失踪了,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冷落清、楚光扬两人知晓毒治天下这本毒之绝典的人,都已下地狱,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弑绝毒神放言:“辽人杀了楚光扬,夺走了我的毒典,本毒神很生气,将训练一支毒军北上,助石重贵皇上打压辽军。”毒神放话,中原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性格,他们纷纷等着好戏上演。
不久,很多人发现,果然有一支百人毒兵北上,他们很张狂。然而,很快,这支毒军发生了意外。在这支毒军到达徐州时,失去了联系,几天后,有人发现一百个毒兵在徐州城外暴尸荒野。
弑绝毒神听闻后,勃然大怒,又飞鸽传书差遣一百个毒兵北上。结果,第二支毒兵还没到徐州,在汴河一带,就暴尸荒野了。
两支毒军暴尸荒野,于是弑绝毒神差遣第三支毒军。这次,毒军没暴尸荒野,但另外一条消息,让弑绝毒神眼前一黑,他明面上的老窝被人端了。
有了三次教训,弑绝毒神飞鸽传书解散了最后一支毒兵,从此他浪迹天涯,在中原大地杳无音信。有人传言弑绝毒神死了,也有人传言,弑绝毒神不甘心,去练更强的毒功了。还有人传言,弑绝毒神回到只存在回传说中的毒神谷去了……传言很多,弑绝毒神到底去哪儿?谁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对于毒神谷在何处?除了弑绝毒神自己,就连他亲儿子都不知道在哪里,更别说外人了。
外界议论纷纷,而铉恒却还在商船养伤。确切的说,他近一月以来,就没醒过。在吃的方面,全部由两位医师照顾,船上的水手们,开始心理不平衡。东路姚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救了一个累赘,你说,哪个人会一昏迷就是一个月啊?
“舵主,我看把这人扔了吧!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到他,我就觉得气愤。”满堂天指着铉恒的鼻子,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满兄,顺其自然吧!”弘朔阳在一旁,虽然他也不想让铉恒在船上白吃白住白用药,但有什么办法?人家昏迷,人家就是爱睡,不服就让伤者醒来让他赔偿啊!显然铉恒不可能达成他们的愿望,他们喊醒来就醒来?
“舵主,这都漂了一个月了。最多还有八天到沧州,若是八天后,他还不醒来,怎么办?”一个水手问东路姚,他名暨湖阳,早就看不惯铉恒在船上白吃白喝了。
“湖阳,这个,到时候再说。”东路姚摆了摆手,颇为无奈的回答。几人在商船上,与外界的消息并不通,所以,关于外界的发生的一切,他们并不知道。
七天后,沧州已遥遥在望。晌午时间,大家各自站在岗位上休息,河水倒也平静,这里的水道是平的,商船可以在河中缓慢的行驶。商船前面是两座高山,河流从两山中间流淌。山上怪石嶙峋,草木凋零,站在船头,看这高山深涧,颇有一番风趣。
商船船舱中,耿子庄、都正立二人趁着船在缓慢行驶,他们赏景回船舱,一摸铉恒的鼻息,天呐!没气儿了。两人又摸铉恒的胸口,天呐!胸口没跳动了。再摸脉搏,脉搏也不跳动了。
“来人呐!快来人。”两人在船舱鬼吼,东路姚与满堂天二人闻音赶紧进入船舱,留下弘朔阳在外面指挥。
“怎么了?”满堂天最先开口。
“死了”都正立气急败坏的回答,心道“浪费我们那么多药材,前两天看着明明要转醒,谁知今日竟然死了。这么坑人,谁接受得了啊!我们的药材钱,谁付?”
“死了?前两天不是要醒了吗?怎么会死?”东路姚问两位医师的同时,也伸手摸铉恒的鼻息、胸口、脉搏三个地方,确认了铉恒的死亡。
“将他扔到河中喂鱼,只是可惜了他身上的这套淡蓝衣服。”满堂天犹豫,对给铉恒换上的淡蓝衣服不舍。不过,他不可能把铉恒身上的衣服趴下来,让人家裸尸荒野。
“每次我们走的都是这条水路,扔到河中污染水源,我看,趁现在还没进入山涧,还不如将他扔到岸上喂山中猛兽。”东路姚反对,并提议。几人对话的时间,绝不超过一百五十息。
“就按舵主说的办。”满堂天回答东路姚的话,他说完话后,双手提着铉恒的衣领走出船舱,在水手们的瞩目下,用力向船右岸一抛,铉恒便落到了岸上。商船继续逆流而上,进入两座大山中间的河流,铉恒这个死人便再无人问津。
商船离开,十息过后,被扔到岸上的铉恒动了动手指头,二十息过后,铉恒动了动脑袋。原来这叫回光返照,铉恒并没真正死去,因为昏迷太久,先前只是醒转的迹象。
“咳咳”铉恒轻咳了两声,但并没从地上爬起来。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铉恒慢悠悠的从河岸草丛中爬起。他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中充满迷茫,口齿不清的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怎么会在这儿?我从哪里来?要到哪儿去?”一连四个问题,他把自己都搞糊涂了。
“哎呀!好痛。”铉恒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就像是断了一节骨头似的。
铉恒从河岸草丛中站起,也不辨方向,看着旁边有一条羊肠小道,便走上这条羊肠小道,顺山而上,路边草木丛生,碧绿一片。山间草木凋零,与路边形成对比。铉恒边走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厚的自语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他走着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着。
一炷香的时间,铉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程?只觉得腹中空空荡荡,饥肠辘辘,肚子在不停地“咕咕”叫。忽然,听到前面有声音,想着可能有吃的,于是,他小跑着寻声源。边跑口中边念“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儿去?”
数息时间,铉恒终于跑到山顶,找到声源处,这里比较平坦,而下面是河水,若从这里坠落,不死也得重伤。只见不远处有十多个黑衣人,他们手持刀剑,围着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左手中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右手中也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不知是一对龙胎还是凤胎?又或是一对龙凤胎。两个婴儿在大声哭泣,他们将头埋在宫装女子怀中,口里不停地喊着“母亲,母亲,孩儿害怕。”两个孩提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