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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下臀部下这一只了。铉恒抓着兀鹫的脖颈,滑落到它的爪子处,使劲扳开兀鹫的两个大爪子,一把抓住要坠落的贺楼倷儿,直接将她倒扔到兀鹫背上。同时,他也控制好力量,飞身直接到了兀鹫背上。坐在兀鹫背上俯视一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倷儿,抱紧我,注意了,我们要降落,随时准备跳。”也不管贺楼倷儿听到了没,铉恒开始拔兀鹫翅膀上的羽翼。
兀鹫实在受不了翅膀上的疼痛感,快速的向着地上俯冲,似乎要个铉恒两人同归于尽。
“倷儿,准备了。”离地面还有三尺时,铉恒出声提醒。
“准备好了。”贺楼倷儿回答,刚才的经历如痴如梦,对她来说,这是一场噩梦。
“跳”铉恒一声大喊,他脚蹬兀鹫背,立刻转身抱住贺楼倷儿,两人同时向着地上坠去,不过还好,只是脚陷入雪中,并没摔倒。
“嘭”兀鹫撞到雪地上,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走,过去看看,它死没?”铉恒放开贺楼倷儿,自己先走向那只兀鹫。走到兀鹫旁边,铉恒伸手抓住兀鹫的一只翅膀,猛的一拉,庞大的兀鹫身体,便被铉恒直接从雪中拖出。
“倷儿,兀鹫的肉好像不能吃,哎!白费力气,浪费了。走了,回家。”铉恒一脸的惋惜,拍了拍自己的手,把兀鹫残留在手上的羽毛拍落。
贺楼倷儿蹲下身,捡起铉恒拍落的羽毛,突发奇想道“马大哥,兀鹫的肉确实不能吃,不过,我听老辈人讲,鸟的羽毛做成羽衣穿很暖和。哎!就是这只兀鹫太大了,我们回去都难,更何况拖着这只兀鹫。”
“倷儿,你的想法好像不错哎!我缺少衣服,没穿过羽衣,正好可以拿它开刀。”铉恒说完,走过去一扭那只兀鹫的脖颈。这一扭,那只兀鹫即便有十条命也死了。
“走吧!看看另外几只怎么样了?说不定,我们都可以有羽衣穿。”怨恨右手提着那只兀鹫的脖颈,后面贺楼倷儿目瞪口呆,没想到眼前的人提着一只大兀鹫,跟什么也没拿似的,直接就走了。
“哎!马大哥,你怎么……等…等…等我,我想,还能活着回去,母亲他们会很高兴的。”贺楼倷儿心中高兴,这次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是啊!我们得快点回去报喜,别让你的父母在家担心太久。”铉恒回答后,撒开双腿,在雪地奔跑向另外两只相互碰撞坠落在雪堆中的兀鹫。铉恒健步如飞,很快就跑到两只兀鹫所在的雪堆。
“马大哥,等等我。”后面,贺楼倷儿呡着嘴唇,绣拳紧握,颇为生气。
“倷儿,两只都没死,要不要结果了它们俩的性命。”铉恒查看了两只隔得不远的兀鹫,发现胸脯还在动,并没死,只不过昏了。
“别杀它们,留着有用。”先前,铉恒杀第一只兀鹫时,她想说的就是“你怎么把它扭死了”这句话,但话没说完,铉恒已经提着那只兀鹫离开。
“为什么不杀,若是待会儿它们醒来,又要逞凶。”铉恒有些不理解倷儿是什么意思。
“听老辈人说,抓到兀鹫千万别杀死。要把它带回家驯养成家禽,今后会有很多益处。”贺楼倷儿解释,铉恒释然了。
将已经扭死的那只兀鹫给贺楼倷儿拖着,铉恒自己则是双手各提一只兀鹫,带着贺楼倷儿走向最后两只兀鹫。
最后两只兀鹫,其中一低空飞翔时,被铉恒使出全部力气踩在背上。一脚将它踢入雪中,生死不知。另一只是被甩飞的,它并没受大伤,只不过爪子废了。看着铉恒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它扔下同伴身体,扑闪着翅膀,在空中左摇右晃的飞远了。
踢入雪中的那只兀鹫,生命气息微弱,看来是活不成了。铉恒提着它的脖颈一扭,结束了它的痛楚,痛痛快快的送了它一程。
“马竔大哥,你做什么?干嘛杀它啊?”贺楼倷儿不解。
“奄奄一息,活不成了。倷儿,四只兀鹫,我倒是没问题,你打算你怎么带回去啊!”铉恒手中提着两只活的,怕它们恢复过来飞掉。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两只死的肯定由贺楼倷儿提着,可她是个女的,在雪地上走路已经很困难了,再给她拿两只禽兽,走得就更慢了。
“马竔大哥,我曾经来过这里,知道这片雪地上长有胡杨树,我们好好找找,肯定能找到它们。”贺楼倷儿一说,铉恒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数息过去,铉恒刨雪找到两棵大腿粗细的“冰冻”胡杨树。
“若是有刀,就可以做出滑板,我们俩人回家也就轻松多了。”贺楼倷儿抱怨。
“咔嚓……”几声木碎之音响起,铉恒直接用双手,劈出四块木板。贺楼倷儿看得眼睛都直了,她真不知该说什么。
铉恒撕了穿在身上最外面的一块羊皮,先给贺楼倷儿绑好滑雪板,再递雪橇给她。然后自己绑着滑雪板,没用雪橇,双肩各有两根胡杨棒子,每根棒子上各有两只被羊皮绑得一动不能动的兀鹫。
“倷儿,带路。”
“马竔大哥,辛苦了,我们出发。”
铉恒滑雪技术,比起贺楼倷儿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有步法加持,倒也没落后贺楼倷儿多少。铉恒将自己的步法,融入到了滑雪技术中。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果然,家里人正哭得伤心,突然见到已经判定死去的人回来了,他们破涕而笑。
延兮、小延汐见铉恒回来,俩人哭泣着跳上他的怀中。贺楼倷儿给贺楼氏一家讲述自己的神话经历,并且有四只兀鹫作为铁打的证据,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一天,有很多人来贺楼氏家围观四只兀鹫。有些阔绰的牧民,甚至提出要用牲口对换一只兀鹫。四只兀鹫是铉恒猎捕到的,贺楼家的人不干涉他的自由权。最终,铉恒对换给别人两只兀鹫,一只死的,一只活的。他自己留下的两只,直接送给贺楼氏一家。
年关前一天,一场发生在贺楼家的虚惊就此过去。第二过大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宰牲口过大年。说起来,铉恒自打上了云雾山后,不是练功就是学习各种兵法知识,哪有人陪自己过年啊!在云雾山,师傅不准自己下山,长年累月的练功,他已经不知道过年是啥感觉了。
八年以来,这是铉恒在异地过的第一个年。且,再也没机会回到十多年前的团圆年了,该仙逝的都已经逝世了,还没仙逝的人亲人,分散到五湖四海,此生难得再见一面。各种事宜,无法全部聚集到一起了,一个家族,一个家庭,一大家人,去了华夏九州,就此分崩离析。
年关这一天,本是欢天喜地,而铉恒内心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好像缺少了什么?想要去触及,却无论怎样也寻不到根源。这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真切感受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年关之夜,月明星稀,铉恒与贺楼氏家吃过饭后,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踏着积雪寻找那股莫名的感觉。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深夜,明月隐入黑云,天空飘落下朵朵雪花,铉恒转身回牧民包。
年关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新年第一天清晨,曦阳缓缓升起。新年第一天,霞光万道,映射在皑皑白雪之上。今天,天空没飘雪,北风没呼啸。新年第二天,天气突然转阴,这一天,注定北风呼啸,大雪飘落。新年第三天,乌云满天,给人一种压迫感,天气就是这么反复无常。
中原,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四季更替,冬去春归,新年新气象。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冰雪消融,流水潺潺。常语“饥荒饿狗年”,这一年是鸡年。这一年,对于中原来说,注定是多事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