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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之蓝找到了一家小餐馆,餐馆不大,仅能摆放下几张桌子,很简陋,却很干净。之蓝选了一张挨着窗户的餐桌前坐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走上前来问她需要点什么,之蓝只要了一盘蛋炒饭和一盘炒青菜。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之蓝真的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菜的味道真不错。之蓝心想着。
之蓝看着窗外,玻璃中反射出自己朦胧的身影,她习惯性地对着玻璃抹了抹前额的头发。突然,她看到在马路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穿雨衣的人,也带着又宽又大的雨衣帽子,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低着头,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一样,让他抬不起脚来!之蓝感觉他的侧影怎么跟那个在新世纪广场出现的雨衣人那么象呢!
雨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之蓝在看他,他突然停了下来,象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转过身来,面对着之蓝,阴森森地对着她笑着!真的是他,之蓝捂着嘴蓦然地站起身来,起身之猛,将身后的凳子掀在地上,发出“哐铛”一声巨响,这时一辆公交车驶来,她揉了揉眼睛,雨衣人不见了。
小姑娘坐在柜台后面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见之蓝呆呆地站着望着窗外,狐疑地看着她,窗外什么都没有啊,她在看什么?之蓝看到小姑娘在看着她,不好意思将凳子扶起来重新坐了下来。
幻觉,又是这该死的幻觉!之蓝吃饱了,付了钱打着饱嗝走出餐馆。
夜灰沉沉的,一轮明月藏在之中,若隐若现。狂风咆哮着,两边的柳树被狂风吹舞着,伸出的树杈也如鬼魅一般张开了大嘴,仿佛要吃掉之蓝似的!狂风吹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之蓝听着自己的高跟鞋敲在石板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之蓝下意识地去数着脚步声,一下,两下……。
忽然,之蓝感觉到这脚步,这脚步的声音好象不只是她一个人,好象还有另外一个人。
之蓝害怕极了,是不是有坏人看她孤身一人,见财起意呀?正象自己小说里面描写的那样月黑风高杀人夜。再或者是,再或者是,之蓝突然想起这几天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古怪的事情,想起梦洋的哭,想起了梦洋的人头,想起了……。
尹之蓝越想越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能感觉得到,她快后面的脚步声也快起来,她慢后面的脚步声也慢了下来。后来她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之蓝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大着胆子回过身来。
“啊!”之蓝不禁叫了起来。
那个又高又瘦的雨衣人就站在她的身后,那个在新世纪广场就出现的雨衣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高高的举起。之蓝不自觉的后退着。
雨衣人嘿嘿地笑着,笑的之蓝头皮发麻,他开口说话了:“你以为你离开江洲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你当年对我做的事情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就会放了你吗?今天我就要你以命抵命,血债血偿。”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上次跟踪我的人也是你吗?”之蓝大叫着。
“对,是我,你想知道我是谁?好,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嘿嘿,”黑衣人伸出手来,不,那不是人的手,那手已经腐烂的没有了血肉,只剩下,只剩下一幅骨架,他摘下帽子,露出自己满是鲜血的脸。
“啊!梦洋,怎么了,是我啊!”之蓝边说边后退着。
“对,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我是横死的,阴曹地府都不肯收我,孤魂野鬼,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对我,你公平吗?牛头马面告诉我说只有杀害我的真凶死了,她去了,我就可以投胎转世了。”雨衣人拿着刀对着之蓝说道。
之蓝害怕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地面,天哪!他没有影子。
“梦洋你说什么呀?”
“你听的太多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雨衣人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子奔向之蓝。之蓝吓的呆住了。
就在刀子即将碰上她的一刹那,一家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灯亮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掐着腰指着之蓝骂道:“谁啊?大半夜的,在人家家门口说话,还让不让人家睡了?”
之蓝回过身去,雨衣人已经不见了。之蓝捂着胸口看着女人,对她说了声:“谢谢你!”
女人看了她一眼,诧异地说道:“你没病吧?”
之蓝脱下高跟鞋,光着脚在马路上拼命地跑着,不时地回头张望着。她惊魂未定地跑到家门口,颤抖着双手掏出钥匙,越是想打开越打不开,突然,之蓝停止了开门的动作,一阵莫名的恐慌涌上她的心头,她感觉有人在她身后,正对着她的脖子吹着气,让她不由得一阵阵的发抖,蓦地,她回过头去,空无一人。
终于打开了房门,之蓝急忙跑了进中,伸出头去望着空荡荡的街上,锁好了房门。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凉水瓶,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喝着,水顺着之蓝的嘴角流淌下来,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淑女的形象。之蓝终于停了下来,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调整着呼吸,捂着胸口坐在床上。
之蓝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梦洋是不是真的出了意外了?他为什么那么恨自己?说是自己害了他?看来自己在江洲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幻觉!难道真的是梦洋出了什么意外给自己托梦来了?或者说他的意外真的跟自己有关系,不然为什么他会一直跟着自己?不行,明天给外公外婆扫完墓她一定要回江洲,到他的家里弄个明白。之蓝和衣躺在床上,想着梦洋几次找她,心中仿佛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着,左翻,右卧,竟一夜未曾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