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振海的姑姑来电话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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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桌子收拾干净，地板也拖一下。

我把家务都做完了，才跑到李振海那里去，我说：“这是什么，半天你都没有拆开呢？”

李振海鄙视我一眼，说：“这个叫做艺术。我买来的，明白吗？瓷器，很贵的。”

我等着看，看看是什么瓷器。

结果，当最后一张包装纸撕下来的时候，我笑到地上去了。“这是超市里面卖的，好不好？一千块钱的玩艺儿。你在想什么？买回来说是艺术品。”

“你怎么发现的？”李振海问我。

“我在超市看见了啊，当然就认识了的。”我说。

“哦，那你的记忆很好喽。”李振海说。

我没有说话。

记忆吗？我的记忆很好的，从很早的时候记忆就很好了。上幼儿园的时候，要是谁吃了我的饼干我都会记得的。然后其它的小孩子说我“记仇”，我想说：你要是都不知道记仇，那么你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是你知道仇恨以后，反而更加没有前途的了。别人不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关系，因为这样的道理到死亡为止都没有用处的。

我突然间想到了小时候，我们全家去外公家拜年，没有汽车。等了半个小时才来了一辆汽车，人很多很挤。我的怒火一下子就飘起来了，很气愤，“每一年都会兴风作浪，还不如不过年呢？”我在街上都是这样说。

一车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固定的。看着让人的心情很不好，我没说什么很激烈的话，结果有个把人举报了我。

后来登记了一下个人信息，我又出来了。小孩子总是想着以后，向着以后情况也许会好很多。等到我们有一米六的身高的时候，也许就是我们呼风唤雨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们就不用拜年了。可是我们一米七的时候还是要回家祭祖的，到底我们斗不过老天爷。我是说实话，我们永远都只能够是人民，做人民会做得事情。

那时候，当我七岁的时候，镇子上面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有一个中年人，三十七岁左右，脾气很差，面色发青。表情和苦瓜有得一拼，木着一张脸。他在镇子上面卖东西，“干”字型搭成的竹棍架子，一些挂饰挂在上面，首饰之类的吧。很便宜地卖，我过去买了一个玉佩，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