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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声喊叫,世界好像迸裂了那样光明,那些又冷又粘的恶心丝线,被炭火焚烧了一般迅速枯干,整个从我身上消退下去,只剩卷曲的玉米须子样的一点残渣,零星还挂在衣袖上,而它的主人,也像被什么猛烈地冲击了,重重向后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掠过在旁边等待很久的铜钱,倾尽几乎平生的力量,
“邪、魔、病、恶、痛——小斩出来!!”
一条光柱倏地在我手中膨胀,整个房间都被熊熊照亮,又好似一条火龙向天翻腾,顷刻间狠狠刺向对面鬼脸的怪物,像刺中一只水袋,腥臭的黄绿色液体伴着哀鸣飞溅而出。
将死未死的蜘蛛在地板上翻滚着,迅速萎缩,白色的泡沫从伤处急剧涌出,又不断爆裂。
最后,一切归于沉寂,地板上只留下一滩棕色的脓水和一张人皮。
我握着刀喘息着,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确信那只虚蛛已经归于虚无,才敢长出一口气,让小斩的光芒暗淡下去。抬眼间,发现地上滴滴答答地一滩都是汗水。
我走过去,凝视那张人皮,上面的凸凹依稀可见,凝固着那个白领最后的表情。
我鞠了一躬,因为她用最后的灵魂向我展出的那些图景。
如果当初她嫌弃我的职业资格时,我再坚持一些,或者来得及救她吧。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
长长的太息过后,我咬牙切齿地转向屋角,这里,可还有笔账要算呢。
我宝贵的、第一的、也是唯一的契约啊……
“我要杀了你这死狗,”我从牙缝往外吐气,咝咝地说道。
死狗一副可恨地若无其事的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只牙压在嘴唇外边笑眯眯地看我。
“你腿不软吗?”它问。
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软……
“够砍死你就行了,”我硬撑。
“你崩灵了,”死狗突然抬手,做一个装可爱的捧颊状。
崩灵是个术语,指有时人会突然爆发高灵力,肉身却因为不适应而承受不了。
他妈的人的心理作用果然巨大,听完这个词,我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往前一栽就趴下了……
***
等我醒来时是在医院里,映入眼帘的是马甲着急的脸。
“你吓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回头跟你慢慢解释,”我看下外头大亮的天色,赶紧掏出手机,不出所料,上面有十八个未接电话,前几个是马甲的,后面都是柴叔的。
我一下跳下床去穿鞋,“还得麻烦你,再拉我去一趟那房子。”
“?”
“柴叔早就到了,干打没人接,肯定担心坏了,我这就去接他。”
“可那房子不行,里面不知怎么有几具腐尸,臭的受不了,现在警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
我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