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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二话不说,仰天大笑三声。
热烈的讨论果然中止了,他们都扭头来看我,一脸惊讶,“你死到临头,笑什么?”
“我笑有人妖厄缠身,尚不自知,”我拍拍屁股站起来,装得很淡定,眼神却瞟着领头那个,“现在你祖荫还在,它害不死你,可如果放任不管,不出两个月,福德用尽,就难说了。”
“你TM胡说什么!”姓王名子的同志口水差点把我喷倒,但明显脸色白了。
他这脸色一变,我立马觉得半个心落回胸口,看来有戏,忙把手指掐成兰花状,闭眼一顿乱捏,“你今年年初……肝出了问题,住院一个月,对吧?三月份,去钓虾,不慎落水……就前两天,一条钢筋从天上砸下来,把车前盖都扎透了,是不是?”
不用说,这些都是马甲告诉我的,但等我一说完,一圈全都鸦雀无声,尤其是王子,脸色直接像蜡像了。
于是我发扬本山大叔的传统,继续忽悠,“不瞒你说,我就是做除魔行业的。所以我看到的东西跟你们不一样,我是看到一只妖魔在那里,就一脚踢过去了,没想到,它躲得快,就踢到了您,真是不好意思啊。”
“什么?什么妖魔?”这会儿王子刚才的凶相全不见了,几乎抓着我的手腕来问。
可是,妈的,我哪知道什么妖魔……
不过我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一通掐指乱算,然后突然像被什么重击了一样,连退三步,摇手做惊恐状,“好厉害,好厉害的妖魔啊,你是去了什么不干净地方才惹上这种东西?”
“去哪?”王子一想,“酒店,夜总会,洗浴中心,桑拿,赌场……”
我黑线,“不是这个不干净,是可能有邪祟东西的,比如什么传说灵异的隧道啦,走过人的旅馆啦。”
“哦,哦,”他又想了半天,突然道,“对!小平广场后面那个楼!”
这下轮到我心里咯噔了,这么有名的灵异地!忙小心翼翼地问,“那么之前,你没找人做过法吗?”
“找过,好多,都不顶事,有个骗了几万块想跑,被我小叔扔海里去了!”
我又开始流冷汗,我不想被扔海里……
“小妹仔,看你挺厉害的,就帮我们王子哥把这事搞定,”一个大汉打断我的乱想,“放心,我们王子哥有的是钱,不会亏待你!”
他说这话时手里雪亮的大刀抖了一下,于是我也跟着抖了一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后面那句,我承认我对这句没抵抗力……
“那……你们能给多少钱哪?”
“你要多少?”
我心里估摸着,这十有八九是个难办的差事,何况我看他也不是很顺眼,我得多要点,至少一万吧,要他真不给,也就算了,我也不一定要做这个生意。
于是我举起一只拳头,“这个数。”
结果对方回答,“十万?行,没问题!”
我又疯了……
很难形容我回到家时的心态,光着脚花了妆的狼狈、折腾了一夜的疲惫,劫后余生的兴奋,与完全的忐忑不安混杂在一起。
我不知自己接了个什么程度的单子,是不是很可怕,路上几次想给人打电话,可想到大半夜的,都克制了,又想赶快见到跳楼,问问他是否知道,总之心里很乱。
“跳楼!跳楼!”我进家门,一通大喊。
没想到,妖兽没出来,花娜娜却从她房间里跑出来,吓我一跳——不止因为我尚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更因为她似乎在卸妆,一半脸五颜六色,一半脸蜡黄蜡黄。
“姐姐,你不知道,可气死我了,”一看我,她就带着半脸的妆扑过来,“本来那晚会举行得好好的,有好几个大富豪邀请我呢,结果不知哪冒出一个女****,大概是嫉妒我,楞是把电线给扯了,还踢了我家小开一脚,硬生生的就是把我们给拆散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擦汗,忙把话题岔开,“气人,气人——你看见陶铁没有?”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
“没说,不过好像是个女生打电话来。”
我心里微微刺了一下,这家伙,果然在外头花活多着呢。
于是我没在继续这话题,而是道,“那不早了,你也接着卸妆吧,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