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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帅哥?”
“可不是嘛,要说马甲是端正老公型,陶铁是帅气小蜜型,这个就是……”娜娜挥动手指想了半天,终于爆出定义,“魅惑****型!”
我一惊,猜个八九分,赶忙下去,果然狩月已经到了楼下了,笑着跟我打招呼,“想来想去,还是我跟你去一趟现场吧,万一真有危险,也好照应一下。”
“这,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
我脸涨红说不出囫囵话来,马甲也是,他也是,为什么都对我这个没什么用的人这么好?想想自己一开始还把他当坏人防着,真是内疚得无以复加。
“客气什么,都是同行,互相帮点忙不是应该的嘛,”狩月笑一下,把我拉上车去。
路虎沿着深南大道行驶,地王大厦最上方的绿色光柱越来越明显,很快到了******画像广场。这是深圳的标志性地段,不过即使是这样,深夜的街面也会冷清很多,白天这里那些拍照留念的人都不见了,只有邓爷爷保持着他的微笑,始终眺望我分不清是东还是南或是西和北的方向。
这大画像的背后,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和邦酒店,有一种说法是画像之所以立在那里,就是用来镇邪的。
虽然这说法我很orz,谁的主意?把邓爷爷当乐山大佛用咩?
闲话少说,狩月停好车,我们就过去那栋烂尾楼。说也奇怪,明明只有几十上百米的距离,可走过去,却像几步就离开了繁华闹区,有一种阴冷的感觉笼罩过来,让人不自觉地缩脖子缩手。
到了和邦酒店楼下,望上去,整栋楼黑幽幽的,楼体的下部已经比较像现代化的酒店,上部却残留着水泥灰墙和脚手架的痕迹,一些窗户没有安装玻璃,偶尔有几条不知是窗帘还是什么的破布鼓动出来,像召唤人进去的白色的手。
“过来吧,”狩月在前面喊我,伸手推开那扇斑斑驳驳的玻璃转门,发出长且刺耳的一声“吱——”,我硬起头皮,跟在他后面进去。
“喔,怎么有两转楼梯?配上这个格局,堪称大破之相,福德才气,左进右出,邪煞凶祟,凹之不去,难怪说这地方邪,”狩月打开手灯,一照,果然大厅左地各有一条大理石楼梯,对称的盘旋而上。
我抿抿嘴唇,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福德才气进出那些我不管,可是两转楼梯的话……
果不其然,狩月转过来,“来,我们一人一边上去。”
“我……”
“放心,拿着这个,”他看出我的犹豫,笑着递给我一只小铃,“有问题就摇,我立刻过来。”
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表现出害怕,毕竟我也是伏魔使,这工作是我接的,难道还像个麻瓜一样拉着他的衣角要保护吗,于是一咬牙,“行!”
我选了左边的楼梯往上,楼梯上落了很厚的灰,以至于一踩都是明显的脚印,扶手一摸也是一手黑。拂去灰尘,倒能看出建设的材质很好,很有质感的大理石,但风格还停留在它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始建时的样子,镶了大片的金边,现在看起来显得有够俗。
再往上走了三四层,华丽的装修开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的建筑材料,早已干了的漆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上面还有巨大钉子的粗糙木板堆得到处都是,墙角有些破烂棉絮,也不知是哪年哪月一些三无人员留下的。
不过哪怕是三无人员呢,有点人气就好啊,这会儿整个楼道只回荡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感到后背冷嗖嗖的,难道说,真像网上传的,这里连乞丐都不敢来住?
我走向那堆棉絮,让人松口气的是,有个拾荒大爷在那坐着,我连忙过去笑着打招呼,“大爷,在这里多久了?还有其他人吗?”
大爷跟我点点头,憨厚地用一句四川话回答我,“黑多年了,这儿人黑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