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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远处正好有一队犯人被十余个差拨并二十余军士看守着经过。
其中一个差拨正被同伴取笑着:“小王啊,你这不会又没收着孝敬钱吧?你看我们,哪个不是从这些混蛋身上折摸到几贯钱花着,要我说你这就是不会放狠话,只要发点狠,吓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了厉害,还怕其不孝敬么。”
这些东西都是营里慢慢成俗的东西,谁都知道,所以这些差拨就有点肆无忌惮了,完全不管旁边有没有外人,最多就是声音小点罢了。
那叫小王的被同伴取笑,当下脸上就挂不住了,抬脚就给了其押送的那犯人一脚,口中骂道:“你这该死的贼配军,一点也不晓事,真不怕杀威棒临身啊。”
被他押送那壮汉完全一副莫名的表情:“甚么杀威棒?”
“果真是不晓事,告诉你,但凡来牢城里的犯人,过堂之时都要受一百脊杖来去去锐气。这要是撑不过去的,也就报个病死完事。你要是不想受,便要拿出些利事来打点,到时给你安个有病在身的名头,也就躲了过去。要是没有,保管你见不到几日太阳了。”
那壮汉一听,双眼顿时瞪大,粗犷的声音不由得扩大:“还有这种事?那你们也不早说,如今某都到这营里了,哪里去给你弄钱?”
那小王差拨一听,顿时又是一脚,喝骂道:“你他娘的那么大声做甚,没钱就等着挨杖吧!”
那壮汉又被踢了一脚,顿时脾气就上来了:“呸,谁怕你似的!你有那杖就尽管打来,你家爷爷要是死不了,等出去了看某怎么收拾你!”
那小王差拨一听,眉眼一竖:“好,为了防备你这贼配军狗急跳墙逃脱,今天晚上我就送你到黑牢里去。那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保管你一丝光都见不到,只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不愁你白日难过。另外吃喝屙尿全都在里头,前面人吃剩的屙尿的也都在里头,不愁你吃喝不够,连去屙尿你都能偷懒。在那里头,你腰直不得,腿蹲不得。明日出来点视,你要还能把腰挺得这般直溜,我日后替你去黑牢里去过!”
那壮汉一听,眉毛顿时都竖起来了,骂道:“你们这不是糟践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