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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铃尖锐的声音似锈蚀的唢呐,仿佛在讥笑,不耐烦地打断这荒诞的闹剧。
时安然泄口气,右手胡乱一抓,书包斜挎在一边肩上,“要迟到了,再见。”他逃似的出了门。
盛源
“席律!我大名鼎鼎的席律!你做事太死脑筋,做我们这行的有哪个干干净净?”盛文勋的脸涨成猪肺色,五官狰狞地揪在一起。
席晏抬起头漠然地看了盛文勋一眼。当年盛源成立的时候他们才刚从政法大学读完硕士,律所主要打经济官司,必然有见不得光的灰色地带。
盛文勋最终缓和了语气,席晏毕竟还是律所案件胜诉率第一的律师。
“席晏,以前那套行不通了。盛源好不容易才混到行业领先的位置,你也不想它被腾丰那几个小子后来居上,对不对?”
盛文勋见席晏没有表情,又拿出比对情儿更柔和的语气道:“你该不是怕媒体吧?律师和医生一样遭受非议,多泼一盆脏水和少泼一盆都一个道理。网民们顶多高*潮几周,反正事不关己,风波过了之后他连我们叫什么都不知道。”
席晏摩挲着手指,琢磨下班该给时安然带回哪家的灌汤包好。
盛文勋的苦口婆心都变成对牛弹琴,他狠狠地把文件摔在桌子上,手指指着席晏抖了几抖,最后硬是放下了。
“呸,真当盛源没了他活不了了!天真!”
庄予走进来的时候听见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