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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囔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周道然抬起准备落在自己头上的书卷。
“哎呦！”许淮安痛呼一声，双手抱头，小小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长袍工整的男子皱眉，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便被钟声掩盖。
“咚—咚—咚”有力的三声响彻整座书院，一堂课已然过去，是下课小憩的时间到了。
蘅芜思绪被钟声打断，瞧着书卷上的笔记自己都有些诧异。
小脸皱成一团，在吵闹中凌乱，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不是，她怎么觉得这书院讲课没啥问题呢？
这这这，虽然有些地方过于武断，但几乎每一条都很符合她三观啊。
万物平等都能悟出来，要知道在现代还有人觉得人权至上，一切生物都是畜生呢。
虐待动物偷猎事件层出不穷，一问就是“他是人，主宰畜生生命很正常”她都无力吐槽。
蘅芜正襟危坐，正在思考人生，完全没注意到消失了的许淮安和周围的窃窃私语。
“她就是福安公主啊，怎么感觉跟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呀。”
“切，这个小魔女惯会伪装，上次还将我爹爹关在宫里骑大马，可坏了。”
“对啊对啊之前她还烧了福宁殿呢，心眼可坏了。”
喋喋不休的厌恶声并不能影响到蘅芜。
反倒是坐在前面，正思考怎么给许淮安开脱的沈清澜板起一张小脸，跟着挪动臃肿的身子，快速走到那群人面前。
“这样背后议论非君子所为，也许福安公主曾经是顽皮了些，但就这半日接触下来，清澜觉得她倒不是传闻中那般。”
他耐心说着，企图让同窗们都平静下来，最重要的是若曲蘅芜听见也许会难过。
话语刚落，倚靠在窗台的蓝衣小童，也便是刚刚回答疑问的人走下来，他盯着沈清澜，冷哼一声将手臂抱在胸前，装作大人模样却更添几分可爱。
“沈清澜，你家又没受过她欺负，当然觉得无所谓咯。但你觉得她好，便不能允许别人觉得她不好了吗？我们就是讨厌她，若她要告状也尽管去告好了，谁怕谁啊。反正我洛易不怕！”
名叫洛易的少年是兵部侍郎的公子，平日里与沈清澜许淮安关系不差，但就是格外讨厌曲蘅芜。
准确来说不光他讨厌，几乎没有哪家的小孩喜欢她的，无外乎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若真要拿个对比那便是许淮安。
他虽闹腾，但却格外仗义，不会随便欺辱别人，更别提比自己大的长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