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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点什么?”宋思衡问。
“你订餐吗?”
“我去做。外面的东西还是重油重盐,你也不能吃。”今天是周末,家政不用上门,宋思衡琢磨了一下,给他点外卖也有点奇怪。
“你?能行吗?”杨晓北瞥他。
杨晓北这不质疑还好,一质疑宋思衡倒来了劲:“我怎么不行?谁说我不行?”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虚的,宋思衡从小就没做过什么家务,留学的时候要么是外食,要么就蹭当时室友的饭吃。对他来说,别说做饭了,能把燃气灶顺利点着就已经是撞大运了。
宋思衡行云流水地起了身,然后砰地把厨房的玻璃门关上,背对着门站在灶台前。
冰箱里的食材,挑挑拣拣也只有两颗鸡蛋能用。米罐里还剩一些大米。
宋思衡在心底盘算了下,做个煎鸡蛋,再加个白米粥应该问题不大。
但半个小时后,宋思衡发现做饭这件事,什么公式和方法论好像都不奏效。明明他是看着时间,量好了水量,为什么还能把米粥煮成了锅巴?!
杨晓北见他许久没有动静,走到厨房门口,拉开了玻璃门:“怎么了你?把灶台点了?”
宋思衡后脑勺挂着三根黑线,没有回头。
等杨晓北走到他身后,看着锅里硬邦邦的白米饭,很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扯着伤口了又开始哎哟。
宋思衡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很好笑吗?”
杨晓北硬把笑憋住,捂着胸口朝他摇头:“不好笑不好笑。”
宋思衡不知该如何再接话,只能甩下那口锅,闷不吭声地走回了餐厅。
杨晓北却不在意,拿起一旁的锅铲,给自己盛了一碗厚厚的锅巴,端到了餐桌上,大喇喇地坐下了。
“你怎么知道医生让我多吃粗粮啊?这个好,还能锻炼我的咬肌。”
宋思衡自然听得出来他的阴阳怪气,转过脸去再不搭话。
杨晓北咬了一口硬邦邦的米饭,硬是嚼了七八下才勉强咽下一口。结果吞咽得太急,一下呛到了气管,杨晓北又开始止不住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