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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儿始终没有回答霍羲之的话，却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她带着他拐过两条小路，渐渐地往更高一些的陡坡地方走过去。
一路过来的墓碑林立，好多墓碑看起来已经有很深的年代痕迹了。
霍羲之终究是说完了能说的话，沈黎儿已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有斑驳痕迹的大理石墓碑前。
墓碑上写着“乐澜之墓”。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沈黎儿已经松开他的手，扑倒墓碑前。
“妈妈，妈妈，对不起啊！十一来看你了！”沈黎儿嚎啕大哭，霍羲之赶紧把手里的花放下，试图去拉她。
沈黎儿打掉他的手，再次跪倒在墓碑前的石凳上。
“妈妈，对不起啊，我对不起你。”
霍羲之看着她眼泪横飞，突然发现自己眼眶也湿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哭过了，他知道沈黎儿来到这里会哭。
可他貌似没有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
他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蹲下身来轻轻地给沈黎儿擦着眼泪。
“不要管我，让我哭会。”沈黎儿呜咽着说。
霍羲之的手停在半空，是的，她多少年心里郁结的情绪，确实需要发泄出来。
“我这么多年都没来看你，妈妈，你原谅我吧，对不起。”沈黎儿一直说，一直哭。
直到说不出话来，霍羲之才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