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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怏怏不快地中止于三尺外，没有再接近祖道，低着头，耍弄起手指，嘟着嘴，没有再上前一步。
道祖仍旧跪在地上，他周到地打开双臂，极心爱地看着她，他巴望能抱抱她，哪怕只需一息也行。
李成峰看他的姿势着实不幸。
他也理解，这位老者的看护之心，并不比他少。现在，谁要动小灵一根头发，这个老家伙能追杀那人到另一座世界去。
“小灵。”李成峰敦促道。
小灵仍是不肯意上前，但她低着头看着地上，嘴中咕哝了一句，“小扁爷爷。”
“小扁？”李成峰略微犹疑一下，看到道祖的投在地上的影子，仍是一道驴影。
“你喜爱毛驴吗？”道祖说道：“我变成驴爷爷给你骑，好不好？”
小灵点了允许。
少顷，一头耷拉着眼皮、又老又瘦的扁头毛驴，呈现在他们面前。
小灵总算不冲突了，她仍是懵懂的左鳞藤时，就对小扁十分了解了。李成峰将她抱到小扁的背上，它便撩起蹄子，蹦跶蹦跶地驮着她，欢快地跑了起来。
眼前的一幕，是极端寻常的一幕，在人世随处可见。这不是道祖与小万生之母的特权，人世的每一位普通的爷爷，都愿给小孙子、孙女，做牛做马，并甘之如饴。他们每一位都很巨大，所支付的爱与站在众神之颠的道祖相同多。
玩了好久，道祖趁小灵爬上圣树的空隙，来到了李成峰面前。
“能够了。”道祖对着圣树跪下，眼睛湿润了，道：“谢谢你，银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