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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长公主,他敢凶你?”李蘅将信将疑。
大理寺正是大理寺的官,只要在朝中为官,谁不知道皇帝疼爱益阳长公主?这大理寺有这么大的胆子吗?敢得罪益阳长公主?
“我没和她说我身份。”刘雅箐道:“老是拿身份压着别人,那有什么意思?唉,你还别说,他那个样子,真就……啧啧,我临走的时候,给他银子,他也不要。”
她想起那张漂亮的脸,就心痒。她倒也不是非要做什么,就是喜欢看好看的人,将好看的人养在身边,看着心里舒坦。
“听你说起来,他应该是个有骨气的人,人家在朝中做官做得好好的,要不然,你以后别来烦人家了吧。”李蘅将她的话听在耳中,步伐慢下来劝她:“玩乐归玩乐,还是要分得清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
听刘雅箐说起来,这大理寺正应当是个正经人。她认为,既然人家不愿意,刘雅箐就不该强求。
刘雅箐扭头看她,面上笑意消散:“你怎么也像那些老古板的大臣一样?你被赵昱传染了?”
“怎么会呢?你要是玩的话,最起码要双向的,要人家愿意和你玩。南风馆里那么多儿郎,你要多好看的没有?”李蘅软语劝她:“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我听你说起,他应该是个有志向的人,咱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玩乐,毁了别人的前途。你不是常和我说,天底下儿郎多得是吗?你又何必偏要这一个?”
她语调轻缓,说得通情达理。
“好吧。”刘雅箐应了她:“他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我就是看看。”
李蘅说得挺有道理的,那她就别做了毁人前途的事了吧,听起来挺恶劣的。
她看着李蘅笑起来。
“你笑什么?”李蘅听她答应了,很是欣慰。
“我觉得,我好像是那个昏君,而你,就是昏君身边的忠臣,这一番苦口婆心……”刘雅箐思量着如何形容,眼睛一亮道:“就好比赵昱和我皇……唔……”
她“兄”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李蘅一把掩住了唇:“别胡说。”
刘雅箐和元宸帝是亲兄妹,说什么都成。她可不敢承认元宸帝是昏君。
“我不说了。”刘雅箐拉开她的手:“到了,春妍往哪边走?”
“这里。”春妍当先拐了弯,口中道:“他们说是一个小院子,还是用的篱笆院,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
“是不是草房子?”刘雅箐一下激动起来,忙着上前去问春妍。
春妍点点头:“是,长公主殿下怎么知道?说是三间草房……”
“那就是大理寺正家啊。”刘雅箐扭头看李蘅:“蘅儿,你还说你不是来看他的,你这不就是吗?”
她说着一脸恍然大悟,坏笑起来,用肩撞了撞李蘅:“哦,我说你怎么劝我
呢!跟我玩什么心眼?你就说你想要,那我肯定让给你啊。我跟你说,你只要离开赵昱,嫁给谁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李蘅和她说不让她打扰大理寺正,原来是李蘅自己看上了大理寺正。
“什么?”李蘅哭笑不得:“你又开始满口胡言了。我来找从前我爹手底下的副将,好问问他知不知道当初在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春妍说的就是大理寺正的家。”刘雅箐不禁询问:“那我问你,你找的人叫什么?”
“邹祥安。”李蘅回她。
“也姓邹。”刘雅箐晃了晃他手臂,激动起来:“那大理寺正就姓邹啊,叫‘邹焕章’,你说的这个什么邹祥安不会是他的父亲吧?我听人说,他父亲很不好,游手好闲,喜欢酗酒。”
她其实平时是不关注这些事的。
但是今日第一眼看到邹焕章,她惊为天人,转头便特意派人打听了邹焕章的情况。
“那应该就是了。”李蘅点头。
她的人打听来的,也是同样的消息。
“那你就是要找他爹,他爹不在家,你去问问他吧?”刘雅箐很是兴奋,她就想让李蘅看看,邹焕章长得到底有多好看。
“先去看看。”李蘅点头。
两人挽着手,很快便到了篱笆院门口。
李蘅扫了一眼,果然是很破旧,用来筑篱笆的竹子已经很老旧了,有些上头还长了叶子。大门也是竹子扎的,虽然关着,但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在外面就能看到三间不高的草屋,门开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地方破旧,院子里倒是收拾得很干净。
“有人在家吗?”春妍朝里面问。
“他在里面的,我才从里面出来。”刘雅箐挽着李蘅的胳膊,伸长了脖子瞧。
李蘅眼看着门内。
片刻后,一抹清隽的身影出现在几l人视线之中。那是个青年男子,穿着月白的圆领袍,还未走近,便能瞧出他一身的书卷气。
“来了,来了。”刘雅箐激动地直晃李蘅的手臂。
“轻点。”李蘅伸手扒开她的手指。
刘雅箐掐得她手臂生疼。
“是不是弄疼你了?”刘雅箐反应过来,连忙给她揉着手臂:“我给你揉揉。”
她一边给李蘅揉着手臂,一边还不忘了看邹焕章。
邹焕章走近了,看到刘雅箐不由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女子,今日两次跑到他家中,他有些反感。拿他当什么了?
“啊……不是……”刘雅箐摇了摇李蘅的手臂:“我是陪我朋友来的,她找你爹。”
邹焕章皱眉看向李蘅,这一看便怔住了。
眼前的女子容貌秾艳稠丽,鸦青色鬓发如云,乌眸水润,眼周一圈淡淡的粉天然含情,红润的唇瓣勾起淡淡的笑。盛极的容颜,比起盛放的牡丹也毫不逊色。
“请问,邹祥安和你是……”李蘅含笑,注视着眼前
的青年。
邹焕章确实如同刘雅箐所言,容貌比赵昱也不差多少。只是赵昱行伍出身,又少言寡语,天生便有几l分端肃在身上,让人不敢亲近。
而邹焕章面貌更温和,斯文白净,温文尔雅,一看便知是读书人出身,不是做官的,也是个文人。
再看腰肢……确实挺细的,有没有劲儿不大看得出来。
她看惯了赵昱的脸,即使邹焕章生得极为出色,她也没有丝毫的失态,反而不着痕迹地将人上下仔细看了一遍。
“正是家父。”邹焕章回神,羞赧地红了脸,打开了竹门:“姑娘请进。”
他说着转身,在前面引路。
李蘅和刘雅箐挽着手跟了上去。
刘雅箐拼命摇李蘅的手臂,小声问他:“是不是?是不是很好看?你说是不是?”
她急需李蘅的认同。
“姑娘,请。”邹焕章走到门边,又回头抬手相邀。
刘雅箐见邹焕章回头,立刻安静下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邹焕章跨进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