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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飞声张口就是五千两,只凭朝廷俸禄自然是养不起的,俞飞声靠的是家有祖产,简而言之,商贾之家的富多代——比富二代多很多代。
俞家祖上是大夏开朝以来就在国都馥城经营的,世代相传,极为富有。
最后这件拍品是个镇纸。
据拍卖师所说是哪个大儒的家传之宝,制作如何精良、历史如何悠久、见过多少重大场合、意义如何深远,大儒的后人某某某出于肝胆俱裂的原因只得忍痛卖出……兰微霜听得没什么感触,但既然涉江楼今日将它作为最后一件出台的拍品,想来自有其市场。
镇纸的起拍价是三千两,俞飞声第一个开口,直接把价格提到了五千两,意思也很明确,他要定了。
但这种意义特殊的拍品,这场拍卖开始之前就已经有风声传出,俞飞声想要,自然也有别人特意为它而来,且一样不罢休。
不过几个来回,这起拍价三千两的镇纸已经被叫上了三万两。
兰微霜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才是热闹的拍卖场面。
又几个来回,镇纸价格飙升至十万两,场面上只余俞飞声和另一个客人互不相让。
兰微霜忍不住轻啧了声:“状元郎居然这般有钱,我都嫉妒了。”
谢淮清笑了下,也同他玩笑道:“公子宽心,这般有钱的状元郎,大抵也只有这么一个。”
兰微霜眨了眨眼:“这倒是。”
例如现在他面前的谢淮清,当初考上状元郎时,必然是没有俞飞声这般厚的家底的。
拍卖流程上,俞飞声和另一个客人仍在你来我往地往上加价,听得兰微霜都没工夫“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