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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吧,我想去街上转转看看。”山椿说。
“看啥子哟看,一个尿脬场,撒脬尿可以走通街,以后天天看,怕你还要烦。”李大爷说。
“就是,这个场除了上面的粮站,就是政府对门的供销社,和下面的老街,加起来没有三百米,没看头。”魏大爷也说。
“这个牌我认不得啊。”在李大爷寝室里,山椿见他们拿出一种长长的方形牌,上面的图案山椿从来没见过。
“啊,你们家那里不打这种牌?”魏大爷问。
“没见过。”山椿不想打牌,也不会打牌。
“这叫长牌,也叫川牌。也可以打斗十四和乱搓。你要学到,这里人人都会打,没事的时候就只有玩这个。”李大爷说。
“又不兴赌钱,没事儿。”魏大爷鼓动山椿。
“可认不得,怎么打?”山椿还是不想打,也不想学。
“这种牌本来是四个人打,三个人也可以,只是不要小家。小家五块牌,大家十七块,庄家十八块。你先认牌,认熟了就会了。”可能是乡上没娱乐活动,两人大爷硬是要山椿凑角子。
不要说认牌,光是抓牌和捏牌都搞得山椿手忙脚乱,几次不想打,可两个老头没事干,一心要把山椿教会,哪里肯放山椿走。
我上班当干部的第一堂课就是这样?我上班当干部的第一堂课就交给这俩老头了?我上班的第一个晚上就窝在这个地方认牌了?
山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天早上六点,山椿习惯性的起了床,打开房门,穿过院坝,到政府大院右边角落上了厕所,见政府大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山椿才意识到这不是学校生活了,作息也得改变。
山椿在房门前站了许久,见伙食团那边透出了光亮,便拿着盆子过去。
“起来哪么早干嘛?”李大爷看见山椿起这么早就问。
“习惯了。”山椿回答。
“锅里有热水,洗脸。”李大爷切着菜说。
“不用,习惯了冷水。”山椿打开后门,门口处也有一口井,水很好,齐井口了。
山椿在井里提了几桶水把伙食团的缸子灌满,然后洗了脸。
“还是睡会吧,大家都要七点,广播叫了才起床,有些懒的,没事儿的,头天喝酒多了的,要睡到十点才起来。”李大爷说。
山椿点点头回到寝室,拿出上次在县城考试时买的历代诗歌选看着。
早饭是各自陆续到伙食团吃的,山椿吃饭时见到了黎书记。相互认识了。
“你的寝室就安在岳永珍隔壁那间屋,现在是空着的。今天九点半在礼堂要开一个全乡春耕生产动员大会,参会的是全体乡干部,五大员,村两委干部,到时你要参加。”黎书记对山椿说。
“好的。书记。”山椿应答。
山椿从伙食团出来,碰到一些大院里的人,山椿不认识,只得见人就点头,见人就笑笑。这些人有的对山椿回以点头,有的对山椿笑笑,有的对山椿视而不见。互相不认识,也只有这样。